知道。”我说,“他先抛弃了人群对他的善意。”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在英国我对里德尔做的那样。里德尔先抛弃我对他的善意,于是他就失去周围所有人的善意。
最后,是尤瑟夫的一个表叔找到我们。他先是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会,然后夺走莱昂的魔杖折断。他一脚把莱昂踹老远,我吓得直接变成一只鹦鹉缩在高高的拱门上。
那个表叔噎了一下,对我说:“派瑞特,你下来。”
“你得保证不踢我。”我说。
“我不打女孩。”
我飞下来,他立刻揪起我和莱昂两个人的领子,把我们丢去妇女堆里。
“好好教训他们。”表叔说,“这两个小孩反天了。”
“那是个杀人犯,”莱昂不服气,“为什么你们能教训他,我不能?”
我已经不再挣扎了,转头就跑去玛莎怀里缩着,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实际上你们就是在瞧不起我,因为我是巫师,对不对?”
莱昂话没说完,就被一拳砸在脸上。这群美国人太野蛮了,我立刻把脸也埋进玛莎的胸膛,甚至在想,等会我把他的拳头变成棉花糖,这样他打我就不痛了。
“因为你没有控制住你的力量的智慧。”我的表叔说,“你只是在折磨他,还带着你的妹妹一起。如果我不制止你,这座城市又会出两个新的杀人犯。”
“还有你,派瑞特。”在被点名之后,我战战兢兢地走出玛莎的怀抱,泪眼汪汪地盯着他。表叔明显愣了一下,他焦虑地伸手挠挠脸,“我不知道你之前在英国怎么想,但是在这里,不许杀人、不许折磨、不许偷盗,明白吗?”
“叔叔,我知道了。”我在阿美莉卡的铁拳威胁下含泪点头。
但是莱昂明显不服气,他还想争辩什么。我立刻对他用了锁舌封喉。开玩笑,要是真让他再惹表叔生气,他把我们两个都打一顿怎么办?
在麻瓜世界,遵守麻瓜的规则不就好了?
事后,我治疗莱昂的伤口。乔莎的信正好寄过来。里面有巧克力蛙和滋滋蜂蜜糖。我分给他一只巧克力蛙,他拆开之后拿到一张尼可·勒梅的画片。
“你还伤心吗?”我问他。
“不。”他的脸上仍有愤怒的神色,“是麻鸡畏惧我们,那位大人说得没错,既然我们拥有力量,就不应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他站在我面前,情绪异常激动。
如果我们此时此刻不在纺织厂的仓库里就好了,那样他会更像一个领袖。我遗憾地想,要不是我对政治不感兴趣,那么一定会劝他也去搞一个美国本土巫粹党。
只是,他的仇恨根源不应该是来自尤瑟夫表叔的暴打,而是制定保密法的那个小机构。
所以现在,要把他变成第二个里德尔吗?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决定放弃。如今,我是尤瑟夫家族的的成员,我们本身就是一个血统联盟,不用从内部分裂了。
我可以让他成为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