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中的利益纠葛就不再是我们几个小孩能够说清楚的了。
至于我和西里斯,顶多就算是我们出于家族立场,对小克劳奇发起进攻。
这恰好完美解释这场冲突的起因,并且在告诉邓布利多,我们站在自己的家族立场上,在做正确的事情。他和院长想要教训我们也好,叫来家长教训我们也好,都毫无效果。这种涉及成年人世界的利益纠纷正如同巫师世界不断酝酿的血统纠纷一样。
——谁都不愿意去管。
一方面,一旦插手就会被当成某种论调的支持者;另一方面,即使是德高望重的巫师也是要生活在巫师世界里。他们同样享受利益,也同样被分割利益。
-这就是我们不幸的根源,派瑞特。
旁白说,
-我们就是这样开始倒霉的。如今,你也变成这种立场的操盘手了。
‘我只是在学习人类。’我说,‘吃一堑长一智。’
校长在这个问题上服软了,他用一种头疼的表情看着我片刻,让麦格教授先带小克劳奇去分院。
“留下来和我说一会话好吗,派瑞特?”他说。
西里斯杵在原地瞪大眼睛不想动弹,然后被麦格教授瞪了一眼,垂着头被波特拽走了。他临走前还说:“派瑞特,我去给你拿吃的啊!”
今天晚上饿肚子的应该只有他们四个吧。
对了,还有个小克劳奇。
我无聊地想着,看着原本吵闹的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安静,人全走光了。我问校长:“先生,我能先坐下吗?”
“坐吧,孩子。”他指了指身前的位置,又问我吃不吃柠檬雪宝。我看着他,就好像又回到变形咒教授的办公室。只是现在的邓布利多已经不是教授,他做了校长,也变老好多。白花花的胡子垂在身前,眼皮也耷拉下来,鼻子上的肉也是。
我突然想问他:教授,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老啦。
但是我没说——我想,可能我的眼神已经表达这一切了。邓布利多也看着我,突然地,他露出一个松弛的笑。他对我说:“派瑞特,你长大了。”
老头子的蓝色眼睛明亮又狡猾,脸上露出一种抓到我小辫子的调皮表情。就像是我们玩过一场漫长的捉迷藏,如今他找到我——在一个很少有人来过的树洞里找到黑漆漆的我。
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终于说出来:“你也变老了,教授。”
我们之间重重帷幔被掀开,跨越几重生死,我注视这个同样被衰老困住的人类。他也在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我拆开柠檬雪宝,好奇地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时间真是一个讨人厌的东西。”邓布利多说,“你弄明白当时的那些道理了吗?”
他指的是人类生存的根系、流浪还有立场。
“老实说,我还是不太明白。”我告诉他,“人类实在是过于复杂了。”
-你们和解了吗,派瑞特?
旁白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