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我的左眼看了又看,我有些紧张地看向她。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现,整理一下我额头上的碎发。
贝拉是在沃尔布加不在的时候过来的。说句实话,我从没见过她这么伤心的样子呢。
我不怪她,如果不是她,迟早也会有其他人。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爆炸成一团雾气——那太挑战巫师的认知了。
我缩在被子里偷偷地打呵欠,听着她咬牙切齿地诅咒世界上所有麻种巫师。是的,贝拉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敢于诱惑我和挑衅她的麻种巫师。她虽然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是肯定不是最主要的。
她的逃避心态令我耻笑。我就安静地听着,也不反驳。直到我听烦了,就捂着脸说伤口疼。贝拉的眼泪一点一点往下流,落在我手上,竟然也是热的。
我还以为她这个人从里到外就是一团毒液呢。
这个假期,我连“狗崽子”都想不起来啦,全都在折腾她。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们那个社团集会的时候哭闹着要见到她。最近,她跟罗道夫斯都憔悴不少,罗道夫斯差点告诉莱斯特兰奇老太太说他不想生小孩了。
看见小孩他就头皮发麻。
但是贝拉看上去情绪稳定多了,西里斯建议妈妈直接把我过继给贝拉,牺牲我一个,成全整个巫师世界。
我告诉他,这个假期的作业他要自己努力了。他立刻哀嚎着成为“整个英国都找不出来第二个”的好兄弟。
贝拉的那个头头也很纳闷,他问罗道夫斯我到底是个什么人,罗道夫斯只好说我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布莱克小孩,现在住在圣芒戈了。
那个头头为了团结纯血,忍了。
我觉得他也挺有趣。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我缩在贝拉怀里,抱着她的脖子,“他到底在哪里吸引你呀?”
“他是为了纯血的利益而战斗。”她说。
但是我觉得太空泛了,听起来就是一个花架子,“那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每次你陪着我的时候都在想他?”
我已经准备好要闹了。
“我没有想他,派瑞特。”贝拉已经条件反射地回答我,“我全心全意都在想你。”
“那罗道夫斯肯定在想他。你们在一起做什么?像‘狗崽子’和他的朋友们一样研究黑魔法吗?还是像西里斯和他的朋友一样四处打架。”
贝拉揉了揉我的头发,“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贝拉,我马上就要长大了。”我严肃地说,“开学我就三年级了。”
“等你再长大一点,六年级,到了六年级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她的神色几乎变成恳求。
我心里的小怪物笑了一下,拉长声音告诉她:“好吧,但是我不一定喜欢他哦。如果我不喜欢他,贝拉,你会支持我还是支持他?”
罗道夫斯这时候出现在门外,他的眉毛耷拉着,整个个人看上去格外愁苦。
“好了,派瑞特,把贝拉交给我一小会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