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带走它。
门会带走另一部分。
莱昂尼达斯曾经好奇地问过我,那个所谓的“门”,或者说,被我称之为巫师们魔力尽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对他说,那是一种“大功业”。
他现在不知道不要紧,我的左手边永远是他。
那一会,莱昂尼达斯的瞳孔紧缩,并非因为兴奋,而是因为紧张与恐惧。在权力高/潮的间歇,我的这位表亲隐约窥见我灵魂的本质。又从这本质外罩着的镜面里看见他自身落后恶劣之处。紧接着的,就是恐惧与异化的精神崇拜。
我捧着他的脸,将紧张时剧烈跳动的心脏转化为崇拜的狂喜的河流。当我作为“人”的时候,我们在一起长大,我仁慈地放过他一条生路,避免他堕落成为邪恶的坏小孩。那么,他便应该感念我这份恩情,一直一直回报我。
在莱昂尼达斯——或者说,尤瑟夫家族这种短暂又脆弱的生物和生命集合体中,我投注了前所未有的注意力。于是,他们也应该信我,由我牵引他们的血脉前行。
我们回去的时候还是坐在车上,莱昂尼达斯说,尤瑟夫家的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徒相爱了,他让她的父母分开他们,但是失败了。
她打伤她的父母,接着又在情人面前暴露拥有魔力的事实。于是,那个□□徒便抛下她,回到自己的家庭里去了。
莱昂尼达斯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仍然采用“情人”这个称呼。我想起来,在他年轻的时候,美国还没诞生出“男友”和“女友”这种称呼。
我又想起邓布利多,在他年轻的时候,童工在英国还是合法的。
“我听说,□□的创始人娶了几十个妻子。”我坐在副驾驶座调侃,“还是天使拿着长矛逼迫他放弃对婚姻的忠诚的。”
“像这种教会。”莱昂把车窗打开,“几乎所有的教会,统治者都并非他们的信仰,而是与信众相同的人。于是,人的欲望就会混杂在神的旨意中。”
“那你呢?”我问他,从后视镜里,我看见自己笑眯眯的脸。我闭上眼睛,轻声说,“莱昂,你会篡改我的话语吗?”
他的手指握紧方向盘,看上去很紧张。我睁开眼,转头看向他。这时候,他也在看我,嘴唇动了动。
我问他要不要抽烟。说完,就点燃一根压在他的嘴唇上。我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你应该明白你的一切属于谁,莱昂。”
“是我让那个女孩魔力失控了。”
我又笑起来,摸了摸他可爱的头发,就像摸一只受到惊吓的羊羔。我说,他是受到欲望的蛊惑,‘猿’都是这样,这是哺乳动物的劣根性,我能够理解他,原谅他。
因为我是一个仁慈的,温柔的好神灵。
“我距离你太近了,以至于你开始觉得,我和你没有什么区别了。”
“莱昂,你变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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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最终,最具声望的代表莱昂尼达斯·尤瑟夫声称,乐园需要一位“副”管理员。
“它”希望看见一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