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另一个海岛上的囚犯。”
这一会,我站克利切。
于是,西里斯就自认为隐蔽地在那个广场上的房子里住下了。他每天和沃尔布加的画像吵架,跟克利切拌嘴。家养小精灵气得很了,就跑到我的另一栋房子里,缩在自己的小房间抹眼泪。
我注意到,它开始把一些布莱克家的旧东西往另一个房子搬,便问它发生了什么。
它惶恐地向我道歉,并且说,这些东西是西里斯让它扔掉的。
西里斯扔掉了爸爸妈妈的旧衣服、信件、房间里的摆件和旧家具,最后,他扔掉了我们的写字桌和课本。
我认为应该找他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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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我一打开门,就听见妈妈在让克利切把原本放在玄关的软凳搬回来,西里斯不让克利切搬。沃尔布加高亢的嗓音令我耳朵发疼,我盯着门框背面的蜘蛛网,心想克利切最近真是被西里斯闹得烦了。
接着,我走进房间,对沃尔布加说,没有关系的,妈妈,我之前在房间了放了一个空画框,我们不用一直在门口聊天。
沃尔布加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我在劝说她,就是和西里斯站在一边,就是默认她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
她生气极了,连我也一起骂,说我们两个在她肚子里就不安生,到了这个世界上,也一直不听话。
我闭着眼睛点头,她更来劲了,说当年要不是西里斯把我偷偷带出去,我现在一定一直住在布莱克家,不会让这个外面来的囚犯鸠占鹊巢。
她越骂越觉得没劲,最后干脆沉默下来,盯着我的脸。她问我:“你现在为什么闭着眼睛?”
“因为我觉得您声音太大了,妈妈。”我说,“让我和西里斯谈一谈吧。”
西里斯在我走进这个屋子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他本来就是黑乎乎的一团,现在缩着在角落里,更像一个随时会被丢掉的垃圾——甚至已经被套好黑色的塑料袋。
直到我说起他的名字,他才微微动了一下,在家具的阴影里露出一口泛黄的牙。
-总觉得被咬一口会得破伤风。
旁白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子不安,
-他不会扑上来咬我们吧,阿尼马格斯是狗的话,被咬了之后会得狂犬病吗?
‘我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咬我们吧。’
我和旁白悄悄话还没有说完,西里斯就扑上来。在旁白的惊声尖叫里,我隐约听到西里斯说了什么。
他说的是: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西里斯。”我抱住他,奇异的是心里却没有什么波动。
而那条叫做“西里斯”的狗看着我,眼里充满不安、恐惧、思念和悲伤。
而我透过毛茸茸的脑袋,看见的却是悬挂在墙壁上的族谱,那细弱的枝条延伸而下,最后只会指向一个活着的人
——派瑞特·布莱克。
西里斯·布莱克是一条流浪狗。现在,他在用仅剩的那么一点亲情祈求我,不要把他从这间偷偷闯进来的房子里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