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抖了抖信封,里面掉出一张巧克力蛙的画片。派瑞特·奎格的照片使用的还是当年通缉令上那一张。我抖了抖画片,晃出里德尔府的景色。
我觉得很有趣。
“他现在也是。”
穆迪说完,朝我行了一个绅士礼节。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弄明白这个穿着正装的木头小丑在我面前的一番表演背后究竟藏匿着什么。
-他像只开屏的孔雀,你却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旁白语气嘲讽,
-那股过时的香水味,令人作呕。
‘确实令人感到冒犯。’我说。但是指向的却不仅仅是穆迪。
我打开窗户,冷风很快把壁炉烘烤的温度全部带走。我也走出变得寒冷的房间,叮嘱家养小精灵在半个小时之后替我关窗。
回到昔日埋葬里德尔夫妇的地方,我意外发现一个兽类搭建的巢穴。那个由干草、泥土搭建而成的地方十分隐蔽,就藏在受到矿石啃食的树洞下方。
拨开草丛,我见到一条漂亮的蛇。
它盘成一团,黑黑的,亮亮的,浑身像露珠一样发光,但是光泽要比凝结在苔藓上的露水更加清纯。体型也令人赞叹,圆润丰满,柔软,结实——一条好蛇。
好蛇也很喜欢我,它没有睡着,真希望不是我打扰它安眠。它吐着信子,爬到我脚边。我蹲下身,抚摸它的鳞片。它浑身光滑得像水。
我拧着它的头,掀翻它的上半身,气喘吁吁里,我听到爬行动物的心跳,触及它复杂的灵魂。
十一月,我拐走一条蛇。
这不算拐卖,因为这条蛇没有主人。
我收养了它。
透过字母表,它说,它叫‘nana’。
-我不喜欢它。
旁白对我抱怨,
-你不觉得它很古怪,很聪明,甚至超越了蛇类的智慧吗?
-它身上有股人性的放/荡。
‘它是里德尔的魂器。’我说。
旁白立刻不说话了,我接着逗它,‘你觉得里德尔的灵魂放/荡吗?’
它发出呕吐的声音。
很久之前我就说过,里德尔是一条盘踞在树枝上的毒蛇。
‘nana’就是在这个时候游到我的手边,它把头枕在我的手背上,粗壮的身子压住我的肩膀,过来串门的卡卡洛夫瞳孔地震,他对着我“你你、我我、它它”一阵之后,突然上前一步,攥住我的手。
“我明白了。”他说,“比起斯内普,我绝对支持你,布莱克,你居然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久。”
说完,他压低声音:“你有没有,更上进的想法?”
‘nana’甩甩尾巴尖,像鞭子一样打在他的身上。于是卡卡洛夫又退缩了。
一个不忠诚的食死徒选了另一个不忠诚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