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也不只有他自己,还有他手里的八五狙,
成才一个人在丛林里穿梭着,终于他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他靠在树根处大口喘息着,拿出口袋里的压缩饼干,恰巧被他放在口袋里还没来得及拿出去的椰子糖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成才呆呆地看着那块糖,那是他在人车协同训练的时候,连副奖励给他的,他还没舍得吃,
因为演习通知集合太过匆忙,他忘了拿出去了,就一直待他口袋里,直到现在,成才说不明白现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和所有人都失联,班里的其他人为了掩护他这个狙击手都“牺牲”了,他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躲着不知道会从哪里出现的敌人,
成才已经无数次在心里想过了放弃,他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没有人会知道他干了什么,只要他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大部队来救他就好,
他可以说他晕倒了,等一切结束他还是钢七连最有前途的狙击手,
只要他就呆在这里就好,等着事情过去,等大部队的救援过来,
可这样真的可以吗,成才?
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问着他自己,
成才第一次感到迷茫,他从小到大都特别清楚他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出人头地,他是他们下榕树最有出息的孩子,
从他第一天来到军队,他就打算在这里轰轰烈烈的干一辈子,
他见到了一个别样的世界,他不想再回去了,所以他很努力。
他要当一个好兵,当连长嘴里的天马,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他马上就要升班副了,成班副,他会一点点努力往上爬,他喜欢部队生活,他不想离开这里,
从他第一摸到枪的时候,他就喜欢上这种感觉,他喜欢在瞄准镜看东西的感觉,他不想回家继承他爹成为什么村主任,
他想一辈子在部队干下去,就这样,一辈子!
成才拆开那颗椰子糖,放在嘴里,甜味蔓延到他的整个口腔,丝丝延延的,他仔细地感受这颗糖慢慢融化在口腔里,但是他没等到它完全融化,就用牙咬碎了它,吞咽到了肚子里,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睛不再迷茫,他想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真的知道了。
如果换一个别的连队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活着,可是现在他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他的兄弟,他们曾经一起肩挨着肩,相互取暖的好兄弟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他,
成才想,也许他们还没死,只是被俘虏了,那样的话只要他把副连长救出来,他们还能把那些家伙救回来,不是吗,
也许事情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还有希望,他们还有再见的希望,成才不断的告诉着自己,哪怕他聪明的脑袋已经开始唱衰了
但最终他决定继续完成任务。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如果这场战役,七连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成才不想后悔,哪怕成功的几率很小,但是明知道完成不了还是要去做,不是也挺酷的吗?
他曾看过有一个人就做到过,那是一个奇迹,一个那个人说,每个人都可以创造出来的奇迹,
他也想尝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做到。
另一边,三班剩下的几个人在休息,许三多作为侦察兵去前面探路去了,大家都觉得蓝木不会是那么束手就擒的家伙,肯定会留下一些东西或者记号什么的,
而在全连里唯一和蓝木脑回路相同的,不是别人,是憨憨傻傻的许三多,许木木。
也真是奇也怪哉,七连最傻的许三多,偏偏是最懂蓝木的,
就比如蓝木的伪装别人都看不出来,只有许三多第一次抓舌头就抓到了蓝木,大家其实都路过那块地方,有的人甚至还贴着那里过去都没有发现,
他们不断的路过那块地方,
可是只有许三多,连想都不想,直接就上去,一抓一个准,就连蓝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不信邪的试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只要是许三多参加比赛,他就一定不当那个“倒霉舌头”。
还有蓝木有段时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逢人就开始给人家讲笑话,但是他可能真的没有讲笑话的天赋,每次别人还没笑他就自己开始哈哈笑个不停,跟神经病似的,别人都觉得他的笑话冷死了,只有许三多,每次蓝木讲他都笑,还不是那种敷衍地笑,是真的觉得很好笑的那种笑,
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