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教上下终日一片沉寂……
左护法阳珏子天天朝着远方叹气,神情忧虑。
仲梓墨默默关视着师父的一举一动,一直不敢言语,迟疑许久,终鼓足勇气,“师父,您别担心了!”
“梓墨啊,我没事。”
“师父,十载时光,少教主已脱胎换骨。依我之看,少教主定能平安回来,师父切莫担心。”
“唉,江湖险恶,云起诡谲,江湖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少教主刚刚下山,便被人扣上罪名,紧接着遇袭,虽说已为剑仙!叫我如何不担心呢?”
“师父,我觉得,少教主不回教自有她的思考……”
阳珏子转身看向仲梓墨。
“仅凭武林大会那一日对少教主的观察,我便有此想法,虽不知少教主为何缘由?但是我深信,少教主绝不是庸俗之辈,十载蜕变,已成大事者。”
“荒唐,你竟然任凭少教主在外胡闹,不尽属下之能,简直迂腐!”
“师父,我……”欲言又止。
“去,去藏风阁给我抄写500遍教规,不抄完不许吃饭!”
“是,师父。”
阳珏子脸上的忧愁更甚!
而此时,神风教屋顶上,黑紫衣的俊朗少侠,坐于屋顶,手握梅枝,同样望着远方,眼神中柔情满满,似是在等人。
二护法云廷走过来,“老三,快下来,巡察队遇到了点问题,需要你解决一下。”
黑紫衣少侠立刻起身,从屋顶轻功飞下,望着云廷点头,一语不发,径直走过云廷,朝大厅走去。
云廷看着远去的人,默默道:“都已经十年了,还是这个样子,真是的,说一句话能死吗?唉……”
这时,右护法夜不离走了过来,“廷儿。”
云廷转身作揖,“师父!”
“倾羽他身世孤苦,是个可怜孩子,全教上下唯一能打开他心扉的只有少教主一人,这些年,倾羽一直在等少教主,所以你不要如此说他。”
云廷作揖,“师父,徒儿明白,我只是觉得,老三这样太可怜了,想要与他亲近亲近。”
“为师知道你热情仗义,是个好哥哥,这也是我看中你的地方,简直跟为师当年一模一样,哈哈哈!”
云廷一脸嬉笑,“徒儿哪敢跟师父相比呢?”
“你呀,就这张嘴好,伶牙俐齿!”
云廷挠着头,“哪有,嘻嘻,”师徒俩搭着肩朝屋内走去。
傍晚时分
云廷端着饭菜来到了藏风阁,看到仲梓墨正挥毫落纸,“大护法,该吃饭了!”
仲梓墨不语,继续挥笔。
云廷走过来,“哎呀,你说说你,非得跟你师父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父的脾气!这回好了吧,挨罚了吧?将饭菜一一端出来,“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写!”
仲梓墨无动于衷。
云廷叉腰,“大师兄,我跟你说啊,我可是把左护法交代我的事情办好了,是你自己不吃的,到时候左护法怪罪下来,你可得给我作证啊!”
“有你师父给你撑腰,还需要我吗?”仲梓墨开口道。
云廷笑嘻嘻,“嘿嘿,那可不一样,你可是左护法的手心肉,还是你的面子大!”转而一脸严肃,“快吃吧,一会儿饭凉了,你师父又来找我了。”
“师父应该没时间找你!”
云廷一脸疑惑,“为什么?”
仲梓墨看着窗外,眉头紧锁。
夜色微凉,圆月当空,梅瓣飘落,埙声奏起。
黑紫衣少侠坐于望梅亭内,面对梅树吹起埙来……
仲梓墨、云廷听着埙声走近窗边,望向望梅亭。
仲梓墨一脸忧愁,“我知道师父的担忧,担心少教主的安危,也知道神风教上上下下都在盼望着少教主早日归来!可是当时少教主的决绝,我……无能为力。”
云廷深吸一口气,“幻雪妹妹是我们的主心骨,是神风教的魂,她一日不回来,我们便一日不能心安!但是我们理解你。你看看老三,这些年,一言不发,天天握着梅枝,吹着这一首曲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间断,每个人心里无不惦记啊!”
仲梓墨问道:“还是不言语吗?”
云廷摇摇头,“我都怀疑他不会说话了。”
“倾羽不同,少教主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打开他心扉的只有少教主一人!”仲梓墨双手背后道。
云廷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