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仿若一条黄色的巨龙在大地上翻腾。未等看清来人模样,一个充满朝气与活力的少年嗓音,便穿透飞扬的尘土,清晰地传了过来:“悦悦宝贝,我回来啦!
身后,秦里稳稳控马,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与花脸并肩而驰,二人周身散发着历经战场洗礼后的凛冽英气 。
澜悦听到这熟悉又咋呼的声音,瞬间眼睛一亮,早把方才与寒睿渊牵手时的羞涩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挣脱寒睿渊的手,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朝着花脸跑去。
“花花!你可算回来啦!”澜悦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花脸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大步上前,一把将澜悦高高举起,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爽朗的笑声震得人耳朵都快麻了。“哈哈,我的悦悦宝贝,有没有想我呀?”
“哼,才不想你呢,快放我下去!” 澜悦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傲娇,两只小手在空中使劲扑腾,对被花脸抱着这事极不适应。
花脸哪肯听呀,一脸坏笑,手臂反倒抱得更紧了,那架势,仿佛澜悦是他寻到的稀世珍宝。
“悦悦宝贝,可算让我抱到啦,想当初你三月下山,到现在都快一年没见着你咯,我可得好好抱抱。”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抱着澜悦转圈圈,笑声在空气中肆意回荡。
一旁的寒睿渊看得直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涩,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被人肆意抢夺。
澜悦见他不肯放手,便也懒得和他掰扯,扯开话题,“你信上不是说你们把黑袍炸死了吗?是真的?”
“那可不!”花脸把澜悦稳稳地放在肩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有花花我出马,那黑袍人哪能逃得了,边境现在可太平啦!。我告诉你,我们可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在马背上颠了十几天,都快累死了。”
这时,秦里也牵着马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悦儿丫头,都长这么高啦。”
“秦里叔叔!”澜悦从花脸肩头探出脑袋,朝秦里挥了挥手,“秦里叔叔,这次去边境辛苦啦。听闻你受伤了,现在好了吗?”
秦里笑着摸摸她的头,“多亏了你的神药,伤早好了。叔叔也不辛苦,能看到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叔叔就满足了。”
寒睿渊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又热闹的一幕,不禁有些好奇。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小声嘀咕道:“这个花脸,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与悦儿妹妹如此亲近?”
他这低声嘀咕,恰好被身旁的萧峰捕捉到。萧峰心下一惊,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回禀太子殿下,悦儿自幼便由花脸悉心照料,一手带大的,二人感情甚好。今年三月悦儿下山进京城,如今算来,已有八九个月未曾相见,这是他们头一回分开这么久。骤然重逢,难免激动得有些忘乎所以,还望殿下宽宏大量,多多海涵。”寒睿渊明了,点点头,继续看着他们玩闹。
花脸咧着嘴笑道:“悦悦宝贝,你可不知道,这次要不是你那霹雳球,二当家就被打死了,我们也没这么容易打赢这场仗。”
澜悦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花花,你在信里也太夸张了,黑袍人有灵力傍身,哪能被炸得连渣都不剩呀。”
寒睿渊见花脸抱着澜悦闹个不停,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声打断道:“悦儿妹妹,咱们先进城吧!父皇今夜特意设了宫宴,就是要给诸位英勇的将士接风洗尘呢。” 声音清脆明亮,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澜悦一听,原本还在花脸怀里扑腾的小身子瞬间僵住,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满是焦急。
小脑袋凑到花脸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切又小声地嘀咕:“花花,这位可是太子殿下呀!快放我下来,你们得赶紧给太子行礼。” 语气里有着对太子身份的敬畏。
花脸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赶忙小心翼翼地把澜悦放下,挠了挠头,憨笑着向寒睿渊拱手行礼,动作虽有些生疏,但态度格外诚恳:“太子殿下,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寒睿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摆了摆手道:“无妨,你与悦儿妹妹许久未见,一时激动也是人之常情。”
说罢,他主动走到澜悦身旁,牵起她的小手,温声道:“悦儿妹妹,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