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落幕,官员们鱼贯而出,唯有萧峰步伐沉稳,留于殿内。他身姿笔挺,神色坚毅,静静候着大殿内的喧嚣渐渐散去。
待四下无人,他上前一步,双膝跪地,郑重地向皇帝行了个大礼,声音洪亮且清晰:“陛下,臣萧峰有要事启奏。此番前来,是恳请陛下恩准臣辞去官职。”
皇帝闻言,手中的玉笏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目光中满是惜才之意。皇帝深知萧峰能力超群,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怎愿轻易放行。
他眉头轻蹙,略作思忖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萧爱卿,朕明白你的心思,可实在舍不得你离开。以你的才干,朝堂和社稷都极为需要。朕特准你在南城筹建情报司,由你全权统领。如此一来,既能让你一展抱负,又能为朝廷分忧解难。这般安排,既能顺应你向往江湖的自由之心,又能为朕所用,岂不两全其美?”
萧峰听了这番话,心中大为震动。他着实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器重自己,给出这般诚意满满的挽留之策。
他心中思潮翻涌,沉默片刻后,再次跪地,叩谢皇恩:“陛下圣恩浩荡,臣不胜感激。承蒙陛下厚爱,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效力,定不辜负陛下的嘱托!”
皇帝见萧峰应允,龙颜大悦,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萧爱卿,朕相信你定能将情报司经营得风生水起,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劳。日后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向朕直言。”
从皇宫出来,萧峰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能在江湖与朝堂间寻得微妙平衡而暗自庆幸,又深知肩头责任愈发沉重。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殚精竭虑,将情报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辜负皇帝的信任,也为自己和身边之人谋得安稳未来。
皇帝格外开恩,恩准秦里年后正式任职。得知这一消息,秦里与萧峰归心似箭。午后,二人便收拾好行囊,踏上了离开京城的行程。
澜悦与花脸一路相伴,将他们送至城门口。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撩动着众人的衣袂。
澜悦眼中满是不舍,双手紧紧握住二人的手,声音略带哽咽:“萧叔叔、秦里叔叔,此去路途遥远,山水迢迢,一路上务必千万保重。等年后秦里叔叔任职,咱们便能再度相聚。回去之后,记得替我向师傅和影姨问好,我在出发游历之前,定会回山寨看望他们。”
萧峰微笑着点头,抬手轻轻抚摸澜悦的头,眼神中满是慈爱:“悦儿,你在京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倘若遇上任何难处,切莫独自逞强,一定要及时传信给我们。”
秦里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悦儿放心,年后咱们肯定能见面!”
花脸在一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你们放心启程吧,有我在,必定会护好悦儿,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一番深情叮嘱后,萧峰与秦里翻身上马,回首与澜悦、花脸挥手作别。马蹄声哒哒响起,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而澜悦与花脸仍伫立在城门口,久久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满心期盼着下一次相聚的时刻。
萧峰、秦里二人离去后,皇帝心里一直惦记着学架子鼓的事儿。没过几天,便吩咐大太监将澜悦召进了宫。
澜悦得知被召入宫,心里那股委屈劲儿,恰似被打翻的醋坛子,酸意四溢。她一边在庭院里气鼓鼓地来回踱步,一边暗自思忖,自语道:“为了这寒家江山,我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费尽心血。可结果呢?宫宴上论功行赏,居然连一点赏赐都没有我的份儿。皇帝叔叔也太吝啬了,就连个小物件都不曾赏过我!现在还想学架子鼓?没门儿,除非他痛痛快快地拜我为师!”
自宫宴归来后,花脸就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澜悦身后,笑嘻嘻地附和:“就是就是,悦悦宝贝,你可不能轻易松口。你这架子鼓的本事,那可是独一无二的,怎能随便传授给别人呢。”
正说着,寒睿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院子,一眼瞧见澜悦气鼓鼓的模样,心里瞬间明白了八九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打趣道:“哟,这是哪位大胆之人,惹得咱们安平郡主如此不开心啦?瞧这小嘴撅得,都能挂个油瓶咯。”
澜悦见是寒睿渊,不禁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说道:“还不是你那皇帝老爹!实在太过分了,我为他的江山操碎了心,他却毫无表示。现在还想跟我学架子鼓,没门儿!”
寒睿渊笑着摆了摆手,和声细语地劝慰道:“悦儿妹妹,先消消气。我猜父皇肯定是政务繁忙,一时疏忽了。要不这样,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