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便的,虽然体积大,堆得高高的,但家中的驴子拉起来也不怎么费劲。
宋褀安和宁三娘两人赶着驴车,紧赶慢赶的在天黑前回到了家中。
天气实在是寒冷,晚上只能靠烛火照明,做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方便,两人便洗漱睡了去,第二天还要继续雷打不动的早起去卖豆腐呢。
卖完豆腐回来后,宁三娘还是和先前一般催宋褀安去忙活羊绒的事情,但被宋褀安拒绝了。
做豆腐实在是一个很辛苦的力气活,她不忍心让宁三娘一个人干,而她自己则是坐在暖呼呼的火炕上做羊绒毛衣那边的轻便活计。
她说道:“我们一起做,等做完了豆腐,你也一起来搓羊绒毛线打羊绒毛衣,到时候一起报上去,或许还能有你的一份功劳。”
宁三娘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羊绒毛衣和羊毛被子都是你想出来的,我怎么能占了你的功劳?”
“虽然是我想出来的,但在做的时候你也出力的呀,也不是我一个人做。”
宁三娘与宋褀安天天待在一起,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知道她并不是客气,而是真心实意的想带着自己做,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中午,两人紧赶慢赶的把豆腐做好全部拿去压制着,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处理拿回来的那些羊毛,第一步依旧是要先清洗。
虽然冬日寒冷,但两人用温水洗羊毛,一直在活动,竟有一种火热的感觉,一点也不觉得冷。
如此忙到太阳落山,她们拉回来那一整车的羊毛便全被洗好了放去空着那间屋子的火炕上烘干。
这次的羊毛数量多了很多,翻来覆去的烘了一天的时间才把羊毛给全部烘干了。
接下来便是要捡羊绒和次之柔软的羊毛,羊绒用来搓成羊绒毛线,羊毛做被子。
母女俩低着头一点点的扒拉着簸箕中蓬松的羊绒和羊毛,没多大一会,就感觉脖子酸痛,眼睛也不怎么舒服。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敲了敲,紧接着又揉眼睛。
宁三娘见,便把她面前的羊毛扒拉过去:“你去休息一下,我来捡。”
宋褀安把羊毛重新扒拉回来:“我还能坚持。”
如此,两人早上去卖豆腐,中午回来做豆腐,晚上捡羊绒,过得非常的充实。
捡羊绒和羊毛是个细致活,要在一大堆纠结在一起的羊毛团中一根根的把要的拿出来,分类放在一起。
便是两人做事投入认真,也足足过了三天的时间,才把一驴车的羊毛给捡干净。
一车羊毛中,能用的羊绒和羊毛也只有四分之一不到,剩下的都太硬了,用不了便直接扔了。
宋褀安捂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心中想着,这羊绒和羊毛混在一起,也不知羊圈那边有没有办法先分一次,不要像之前那般,全部剃下来就混合在一起。
羊绒捡出来了,还有把羊绒一点点的搓成毛线,这个活计也不容易。
先前拿回来的羊绒不多,一天就能搓完,但现在面对的从一车的羊毛中挑拣出来的羊绒,两人不敢停歇,每天干到很晚,也足足花了五天的时间才把羊绒全部一点点搓成毛线。
光是处理羊绒和羊毛这样的前期工作,两人前前后后的就持续了九天的时间,如果扣除她们做豆腐卖豆腐的时间,加在一起也足足有三天。
就在宋褀安拿着织毛衣的木棒针织羊绒毛衣织得快要冒烟的时候,张五过来了:“已经过去了九天的时间了,羊绒毛衣还没做好吗?”
宋褀安放下手中织到一半的毛衣:“快了,再等几天。”
张五看了一眼她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心中便也有数了,叫她们继续抓紧时间早点织好后便走了。
冬日里,几乎天天下雪,田地里全都被冻得梆硬,村中大多数人都处于一种闲散的状态,每天能做的,也就在自家门前院里的菜地里种种菜,或者出去找柴回来烤火了。
空闲时间多,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便也多了,这样的氛围尤其便于八卦消息的传播。
先前宋褀安不是宋家亲生女儿的事情,不过一两天,整个村子便都知道了,这么些天过去,村里人也基本都把赵家那边的事情给摸索了个清楚,连带着当初流放路上发生的事情,村民也知道得大差不差了。
对于宋褀安主动要求脱离赵家这事,众人褒贬不一,有人说呆在赵家那样的地方,她迟早要被磋磨死,离开了也是为自己寻求了一条生路。
有的人则认为,她做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