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褀安刚才突然冲出来后赵紫鸢直挺挺的冲着他跑来这事,公仪州是看了个清楚的。
又有赵紫鸢刚才说自己有关乎北疆安定的重要情报要禀告,思路不免就被带歪了。
就在宋褀安要开口的时候,公仪州身侧另外一匹马上的士兵开了口:“公子,那姑娘在下认识,她叫宋褀安,是被公仪将军赦免了流籍的宋家人。”
公仪州的脸色变成了兴奋:“果真是她?”
“是她,小的可以以人头担保。”
公仪州从马上下来,走到宋褀安身边:“原来你就是那个发现匈奴马的人,你很不错。”
宋褀安撇撇嘴,对这个变脸大师一拱手:“多谢公子谬赞。”
“既是误会一场,那便算了,你走吧。”
还跪在地上的赵紫鸢眼见着自己的希望落了空,恨得牙痒痒。
如今这个情形,想来公仪州应该是不能再一见钟情看上赵紫鸢了,宋褀安放心大胆的离开:“告辞。”
至于赵紫鸢要和公仪州禀告什么事情,便不是她能当着公仪州的面打听的,而且以赵紫鸢的性子,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
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余事情可以后面慢慢打听,反正现在赵紫鸢没有按照书里的剧情解除流籍,也没有大把的赏钱拿去做生意挣钱发展。
如今她顶着一张糊过牛粪的脸,想来公仪州这样的公子哥也是看不上的,赵紫鸢的另外一个依仗也没了。
赵紫鸢如今立功心切,说不准她还能依照前世的记忆提前禀告点什么对边军有利的事,若真是这样,迟早能听到赵家受到赏赐的消息。
宋褀安返回墙角,把自己的驴车牵出来,再次路过事发地的时候,赵紫鸢和公仪州两人避开了人,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说着什么。
先前为她证明身份的那人双手抱臂,眼中含笑,语气轻佻:“宋姑娘就这么走了?”
这个神情,这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自己第一天去军中时被堵在牛车上被调戏的场景?
宋褀安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那人好笑的看着她:“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干什么,宋姑娘不用紧张。”
宋褀安越发戒备,先谢过他:“刚才多谢你仗义执言表明了我的身份。”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若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那人却是盯着宋褀安的腰间位置:“你腰上有牛粪没擦干净。”
宋褀安当场石化,僵硬的低头去看自己腰间,果然看到了一块牛粪沾在衣服上。
她僵硬的对那人道谢:“多谢提醒。”
“不用谢,宋姑娘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快点去处理牛粪吧,不然牛粪会渗透过衣服,沾染到身上便洗不干净了。”
宋褀安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拉着驴车急匆匆的走了。
那人不解:“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提醒她腰上有牛粪,她怎么还瞪我?”
公仪州的随从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文人说女子和小人一样的难养,可能就是像她这样的吧。”
走远了看不到人之后,宋褀安立马跑到路边薅枯草擦牛粪,这且不算,她还故技重施,用雪来擦除身上的牛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人的话,宋褀安总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一股牛粪的臭味。
她气得一脚踢在路边的一个雪堆上,把盖在表面的雪踢飞起来:“可真是造孽啊,穿书一场,先是杀羊,后是牛粪的,怎么就这么倒霉?”
急匆匆的回到家后,宋褀安第一时间便换了衣服,还偷偷和系统兑换了香皂出来,躲在屋子里把自己的手搓了好几遍,还有沾染了牛粪的腰部位置,她也擦洗了好久。
虽然不知道那人的姓名,但意外的,他的面容深刻的印在了宋褀安的脑海中。
之后的时间里,宋褀安按部就班,每天早上赶着驴车到镇上做买卖,顺便买菜回去,中午下午便在作坊里忙活,腐乳是她一个人负责制作的。
但很快的,她就发现了问题,作坊里产出的豆腐皮越来越多,军中也没传来再次购买豆腐皮的消息,想来是先前那一千斤还没吃完。
镇上虽然能卖一部分,但数量远远小于作坊每日的产出。
宋褀安心想,是时候把生意外扩了,安和镇的市场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得去平顺城转一转。
她还没忘记上次和张里正一起去办地契文书时候遇见那个用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