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孔家儿媳妇带着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最先看到她们的,还是宁三娘。
孔家三人站在远处,时不时的朝着他们这边看一眼,脚步踟蹰。
宁三娘招呼完眼前的客人,主动朝着她们走过去,她显然是看出来她们似乎要找她。
到了近前后,她笑着对众人说道:“许久不见,你们家的人都还好吗?”
孔家儿媳妇名叫卢蔓,听到宁三娘的问话后,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很好。”
宁三娘诧异,接着问道:“是有什么困难吗?”
卢蔓苦着脸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听说你在镇上卖豆腐,这才特意过来找你。”
宁三娘温和询问:“你们找我什么事?”
卢蔓说道:“自从入冬后,家中陆陆续续的就有人生病,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吃药,耗费了许多的银钱,大夫说想要治好就得用好药,但家中已经没钱了,就想来找你问问,可不可以借一点钱给我。”
宁三娘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猜到了她的目的。
孔家的为人都不错,在流放路上帮过她几次,而且,孔家专出读书人,最是崇尚君子之道,孔家的名声在京中也是响当当的,借钱给他们,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还。
所以宁三娘并没有拒绝,直接问道:“你们要借多少?”
“家中一共三个病患,我们想先借五百文。”
宁三娘点点头:“我可以借给你们,但钱不在身上,若不急的话,你们等一等,等我卖完了豆腐带你们回家去拿。”
卢蔓感激涕零:“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如此,卢蔓带着儿子女儿便站在宋褀安她们的豆腐摊后,等着她们卖豆腐。
今天的生意和往常差不多,唯一有点不一样的便是来问豆腐皮的人变多了。
如今,宋家豆腐摊上的豆腐皮也算是在镇上打出了名声,知道豆腐皮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但豆腐皮制作起来,耗时比豆腐要多很多,尤其现在还是冬季,豆腐皮只能用火炕烘干,还得时常盯着,不然就会烘坏了,因此产量相对豆腐来说少一些,先前积攒下来的豆腐皮已经陆陆续续的卖完了。
这会有人再来问,只能遗憾的告诉她们再等些日子才有,她们也只能失望的走了。
后面的卢蔓和儿子女儿看着这一幕,羡慕得不行。
宁三娘见上门的生意因为没有存货就这么白白的流失了,心中也焦急,还在摊子上就和宋褀安商量起要怎么多做豆腐皮。
回去的时候,宋褀安拍了拍驴子的头以做安抚,然后把卢蔓几人喊上来一起坐着驴车回去。
坐在宋褀安身边的,是孔家孙辈中年纪最大的孙女,名叫孔月瑶,她看了宋褀安好几眼,欲言又止。
宋褀安便直接问:“你是不是有话要想和我说?”
孔月瑶迟疑:“是有件事想和你说,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我听着。”
孔月瑶开了口;“是赵家的事。”
宋褀安心中警铃大作:“赵紫鸢怎么了?”
孔月瑶诧异:“我还没和你说呢,你就猜到是赵紫鸢的事了?”
宋褀安连忙找了个借口:“整个赵家,就她最会找事。”
“我要和你说的,便是她的事。”
“赵家用你换来的那五十两银子在白山村买了房子安定了下来,后不知道怎么的,赵紫鸢救了军中一个千户的千金,借此和千户拉上了关系,在村中耀武扬威。”
一旁的宁三娘也听到了孔月瑶的话,便问道:“然后呢?”
卢蔓立马接上:“两个月前,她们去了一趟镇上回来,赵紫鸢便到处说你们宋家的不是,说你们是乞丐,当街和她讨肉吃,听他们那语气,就差你们跪在她们面前乞讨了。”
“这事在村里传了几天就没人说了,但前不久,有泥瓦匠去我们村子里帮人搭火炕,得知那火炕是宋姑娘献上去的方子后,赵家又出来蹦跶了。”
宋褀安反问:“他们是不是在暗示说火炕的方子是他们赵家的?”
孔月瑶瞪大了眼睛:“你又知道了?”
宋褀安嗤笑一声:“就他们那样的德性,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但这事没有闹到我面前,后续是不是有什么反转?”
“对,是有反转。”
“边军中最忌讳冒领功劳,而且赵家搭上了军中的千户,连带着村中的村长也对赵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