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山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便问到:“丰小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丰承试探着问:“如今你们三人都已经改了流籍了,你们有没有想过重新回京城去?”
丰向阳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家夫妻两人。
宁三娘一瞬间便紧张了起来,宋景山也微微变了变脸色,反问道:“你们是想带安儿回京城去?”
丰向阳点点头:“是有这个想法,褀安虽然现在自己改了名字,叫宋褀安,但她是我们卫国公府小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无论如何,京城总比北疆好, 褀安到了京城后,我们也会好好照顾她。”
宁三娘着急出声:“之前你们也没说过要带她走的话,怎么现在突然要带她走了?”
“本来在定城的时候想说的,但了解到你们夫妻二人与褀安之间的情分,我便没有说,宋大夫是一家之主,褀安要离开,怎么能没有他在场一起商量,是走是留,也该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商量才是。”
宋景山悄悄握上宁三娘冰凉的拳头,安抚的轻轻拍了拍,面色不改的继续和丰向阳交流:“我们自然也是知道京城比北疆好的,但……”
接下来的话,宋景山有点说不出口,他很清楚,就北疆和京城对比,宋褀安肯定是回京城去更好,但他和宁三娘一样也舍不得宋褀安。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后,宋景山叹了口气:“安儿去京城确实比留在北疆好……”
宁三娘忍着心中的悲痛:“我问过安儿这个事情,她与我说她想留在北疆,她不想去京城。”
丰承半信半疑的:“她果真是这么说的?京城有她的外祖一家,她为何不想回去?”
宁三娘竖起手指作发誓状:“若我有半句谎言,就叫我天打雷劈。”
丰向阳一巴掌拍在丰承的脑袋上,和宁三娘道歉:“小孩子不会说话,宋夫人请多多担待。”
丰承摸着自己被打疼了的脑袋:“抱歉,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表妹为什么不想回京城。”
“安儿说她自由散漫惯了,也不怕留在北疆吃苦。”
丰向阳不解:“自由散漫?”
“她是这么和我说的。”
宋景山想了想说道:“是去是留,这事是安儿的大事,而且你们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极其有自己的主见,不如就问问她,一切遵照她自己的意愿。”
“若她想回京城去,我们夫妻二人定不会拦着她,但若她想留在北疆,还请两位行个方便,不要为难她。”
丰向阳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为难挣扎的神色。
丰承愁眉苦脸的:“这事有点难办啊,若是家中长辈知道表妹解了流籍,可以自由行走了我们不把人带回去,恐怕我和四叔连家门都进不去。”
宋景山坚持自己的想法:“去留让安儿自己决定,若她不想去京城,你们强硬的把她带回去了,她未必会开心。”
“当然,若她愿意留在北疆,我们夫妻二人也不会让你们把人抢走。”
房间中再次陷入了寂静中。
丰向阳依旧觉得为难,丰承看了看自己四叔,又看看一脸坚毅表情的宋景山和宁三娘,更加的急切起来。
若不把表妹带回去,他们不仅回不去家门,恐怕还要被祖母和叔伯们追着打呢。
况且,这北疆确实是比不上京城啊,为什么表妹不想回去呢?
良久后,宋景山主动开口:“时候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等明天见了安儿后,让她自己决定是去是留。”
说着,他站起身带着宁三娘走了出去。
丰向阳叔侄两也跟着站起来,客气说道:“时候确实不早了,两位若不急着回去的话,不如就在牛家的客舍住一晚吧。”
宋景山点点头:“我去找牛老板。”
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的牛老板直接问:“找我什么事情啊?”
“我们俩想在你家的客舍住一晚。”
牛老板脸上浮现笑意:“好说好说,还有空屋子的。”
说完,他便带着宋景山两人去了一间空屋子:“被子在柜子里你们自己拿,都是洗好的干净的,要用热水自己去侧面那个小厨房里自己烧,柴火在房檐下。”
“好,多谢牛老板。”
“我与你家宋姑娘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你们不用与我如此客气,你们早点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宁三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