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目睹雨水生气地转身离去,转而注意到许大茂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正咀嚼得津津有味。
空气中弥漫的炒肉香与桌上那个被许大茂最后一筷子扫空的盘子,让他的心不禁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面露夸张的懊悔之色,手指颤抖地指着空盘子,说道:“柱子,你们在家偷偷吃肉呢。”
傻柱见状,连忙起身说道:“阎老师,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这不是许大茂听说我搬回来了,我们俩就想着稍微喝点庆祝一下嘛。阎老师,来一杯?”
阎埠贵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格,让他从不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
只要主人没有直接赶他走,他就会心安理得地留下来享用。
他听了傻柱的话,虽然遗憾没能吃到肉,
但看着桌上剩下的花生米、咸菜和热气腾腾的窝窝头,还是毫不客气地按照傻柱的指示坐了下来。
他嘴上说道:“柱子,我这不是钓鱼回来路过街道,听说你搬回来了嘛,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你们兄妹俩。”
傻柱心中暗笑阎老师的真实意图,但表面上却热情地说:“这不是今天刚搬回来嘛,
中午我师傅师娘帮忙搬家,中午剩下的那点回锅肉刚好被我和大茂兄弟给解决了。
阎老师要是不嫌弃的话,桌子上还有点花生米和我自己腌的咸菜,咱们喝一杯。”
阎老师坐下后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听了傻柱的话后,便毫不客气地拿起盘子里的窝头啃了起来。
许大茂听说阎埠贵刚钓鱼回来,便好奇地问道:“阎老师,钓了几条鱼回来啊?”
阎老师嘴里正嚼着窝头,筷子上夹着咸菜,听到许大茂的问题后,
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人比鱼还多,哪钓得到什么鱼啊,一下午就钓到一条二指宽的小鱼。”
说完,他把筷子上的咸菜夹到嘴里,含糊不清地称赞道:“柱子,你这咸菜腌得真不错,和六必居的咸菜比起来也毫不逊色,香脆可口,还带着一股清香。”
傻柱给阎老师倒了一杯散装的水酒,也不知道是水多还是酒多。
他赶紧转移话题,以阎老师的性格,下面肯定是想再带咸菜回家,以阎老扣的性格,他肯定干的出来。
他给阎老师满上后说道:“阎老师,我柱子怎么说也是厨子出身,腌点咸菜还不是小菜一碟。
来阎老师、大茂,欢迎你们在我第一天搬回来就来我家做客,干一杯!”
说着傻柱就把酒杯里不多的二锅头一饮而尽。
大茂见状也把自己酒杯里本就不多的酒喝了个精光。
两人喝完后还盯着阎老师看。阎埠贵见这两个年轻人如此豪爽地喝完了酒,再看看自己满溢的杯子,
故作老练地说道:“喝酒哪有你们这么喝的?得慢慢来。”
说着也不等两人反应就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了酒杯。
傻柱和大茂交换了一个对阎老师无赖行为有些无奈的眼神。
傻柱转头对许大茂说:“大茂,还没吃饱吧?别客气,再吃点。”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窝头递给许大茂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然后夹着桌上的咸菜大口吃了起来。
许大茂看着自己手上的窝头,心中暗自懊恼。
都怪这个阎埠贵,本来傻柱为自己准备了馒头,现在却被这老小子给搅和了。
他只能咬一口窝头,心里暗暗骂一句阎埠贵。
至于阎埠贵,他才不在乎许大茂怎么想。
在他看来,许大茂已经把肉都吃光了,自己吃点咸菜窝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在傻柱这里吃饱了,回家后就可以省下一顿饭了。
因此,阎老师完全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他只顾着自己吃喝,
直到把桌上最后一个窝头也拿到了自己手里,吃饭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等桌子上的饭菜被彻底一扫而空,天色也已完全暗淡下来,三人之间的聊天兴致也随之消散。
傻柱催促阎埠贵和许大茂赶紧回家,以免他们的家人担心。
送走了两人后,傻柱回想起雨水生气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现在显然不是做红烧肉的好时机,尽管他们住的是独门独院,
但红烧肉那浓郁的味道一旦散发出来,很容易飘到附近的邻居家里,说不定会引起邻居的好奇,过来敲门也不是没可能。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