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秦家夫妻早已离婚,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一方交朋友并不碍着别人。只桂婶还是了解男人的,自己还单着,看着对方就已经走出来了,立马有人相伴左右,对有些男人来说还是不能容忍的。
想当年施铭芳刚离婚那会,家里邻里乡亲,都有过来想给她介绍,只她还没有答应,陆金兴就明里暗里来阻扰好几次了。
“我并不知道女方的年龄,只知道容家小弟今年也才十七岁的。”
桂婶心惊,知道秦老板厉害,竟不知他连容家姐弟的年龄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自然知道铭芳是有自己的坚持的,并不会做这些事情,桂婶放心。”
桂婶放不放心都不好再讲,只能道一声再见就坐车回家去了。
从市区这里是能坐电车回家的,桂婶忧心忡忡的等着时,又看到两个熟人。
“桂婶,你怎么在这里的?”
陆金兴带着陆夫人也往这边来等着坐车,突然看到桂婶很是惊讶,转头看一圈,并没有看到施家其他人,只好好奇的问着桂婶:“怎么跑来这里来了?听说你们家搬走,并不再租房子,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好久没有见过,燕云还好吗?”
他原本想问施燕云有没有上学的,又转头一想,好不容易他才托人,找一圈关系送家里四个儿女去上学,已经没有精力再送另外一个女儿了,忙转口问起其他来。
“陆老爷,陆夫人,你们好。我们家小姐很好,太太也很好,都很好,不劳陆老爷关心了!”
桂婶抬头看天翻一个白眼,不是她不尊重人,陆老爷空口白话的关心并不值钱,不值得桂婶好好应对。
“怎么这么说话呢?没有规矩!做人佣人如果都是这个态度,要在我们陆家,我早就让她走人了,施家太太还是应该再管教管教的。”
陆夫人对着桂婶挑三拣四,一点不顾及陆金兴的脸面。自从来香江之后,她对陆金兴态度就逐渐冷淡很多。
陆金兴自丢了那么一大笔钱财,经济上就见窘迫了。原一家人来香江后还说要团结起来,一起挣钱奋斗。陆金兴拿一部分钱投资了少许股份,其他就是买房置物,零零散散用掉了手里的美金后,不敢再耽搁,就找了一家公司做起了高级打工人。陆夫人在家里操持家务,为了节省开支,原来带过来的五个佣人,开除了四个,只留一个小丫头给她打打下手。日子也算和谐,只不知道陆金兴发什么癫,竟然又把二太太一家三口接过来一起住,这钱花用起来就有点收不住了。
更让人气愤,二太太最近又生了一个儿子,只这一下,就又分去了陆金兴大部分目光,他工资钱财,也开始留一手,经常私下里给一部分给二太太一家人的。
“陆夫人好心,可我家太太并不似你一样冷酷无情,何况我这是为主家做事的,谁又敢挑这个理不成。我家太太怕是只会高兴呢。”
“行了,行了,我不过只问一问,你们到斗气起来了。有没有点眼力见!”
陆金兴也不耐烦,现在家里处处闹矛盾,天天都有架吵,外面做工也不好做了。原先在家乡可以大笔大笔捞钱,现在是一个子都要自己赚,老板抠搜的要死,只那点工资补贴金一起也不过八九百块钱,哪里够全家十口人用的。天天忙活不着家,又被夫人追着骂,头疼的很。
“你冲我喊什么?”
陆夫人嘶吼着,不顾旁人说道:“家里两个还不够吗?还想找前头那一个了?不要脸!”
桂婶“呸”了一嘴,她家太太才不会看上陆金兴呢。施铭芳连秦老板都没有看上,至少秦老还是单身呢。又哪里会再理会陆金兴的。
车来了,桂婶忙不迭就上了车,可得离他们远远的,可惜陆金兴又不要脸面走到跟前问道:“刚才桂婶还没有回我呢,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怎么,陆老爷是要查我不成?”
“你只回话就是,偏偏要说那些话干什么。”
桂婶不想搭理都不成,只得回了一句:“帮太太跟别人带个话。跑跑腿的活,还能麻烦太太自己亲自来吗?当然是我来了。”
陆金兴怀疑的看着她,这确实是施铭芳会做的事情。有事托桂婶出来传话,以前也有过,只现在看着这么可疑呢……
桂婶也不敢在家里附近在再下车,老远在码头区一个位置,就随着别人一起下来了。斜眼看一眼车里的陆金兴跟陆夫人,桂婶转头又叫辆黄包车去张先生与容曼晴的家里。
今天她本来也是跟秦老板说这个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