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坏话都不好再提,具体怎么样都得等官方调查结果下来。
“太太,这,咱们要买的东西也太多了,这次损失不小。”
桂婶算一算,就不说那房子怎么样,现在二月中旬,这天还冷着,再怎么样,这换洗的衣服,被褥,就得立刻就买,吃的锅碗也得备上,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太太,您看?”
买东西得给钱,施铭芳有气无力,招呼一声,大家先围坐餐桌一圈,她先把包袱放桌子上,背过身从内里口袋里掏出一个布钱包来。
“我这里,还是从燕云那里抠抠索索攒下来的一点钱,大概有五百块多一点。关长风那,说是会替我留意,如果可以了,帮我把东西拿出来,只,哎,也不知道能不能了,先把紧急的备上吧。”
施铭芳留了几十块零头,五百块钱整头递给桂婶,“这些钱先买一些常用的,然后你还得去苏家那边给说一声,跟她说一下你这没有过去的原因。”
“太太,让炳胜去苏家店铺里说一声,我这去买东西,再去店铺那里怕来不及。”
“随你安排。炳胜,你就听桂婶的吧。对了,毛巾跟羊毛毯可是借给谁呢?”
施铭芳原本看桂婶是收着几人的毛巾跟羊毛毯的,再过来时手里没有,就猜到是借人去了。
“楼上那户人家,夏天去了太太,现在又没了房子,哭的差点背过身去,借了用一用,说晚上还我的,哪里知道一转身就没有看见了。”
“算了。”
桂婶从来不是一个说算了就算了的人,下午她出门采买,安炳胜去苏家跑腿道歉,施铭芳带着施燕云与徐中元打扫卫生。
原想借秦博文家的工具用一用,结果大门紧锁,人家就在秦老板旧宅里,跟父亲后妈一家人团聚呢,根本没有回来。施燕云几人只能坐着休养生息,俗称“干瞪眼”。等到晚上月亮上来,留在家里的一事无成,桂婶到吆喝着,让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都送到了大门外。
“这么快,买了多少的?”
外面人送到大门外就走了,里面三个人这才上手接过来,一样样先搬到客厅里来。
“太太,五百块都花了,买了十床棉被褥,外带被套枕头等。这算是晚上睡觉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共花了二百块。又买了五双拖鞋,花了五十块。热水瓶两个,二十块。奶粉、大米、还有现在就吃的鱼蛋粉面一共花了三十块钱。剩余的二百块,一百多块钱,买了我们五个人换洗的衣服,这一声灰,要洗的,否则怎么见人。最后几十块钱,就买了几个普通的碗碟,先用着吧。来香江没有几年,碗碟盘子倒是换了两三查了。”
桂婶一样样收拾出来,一共四个房间,施铭芳、施燕云跟桂婶都是单独一间,只有徐中元跟安炳胜合住一间。但是一人两床被褥,并不比别人少的。
“五个毛巾跟羊毛毯也都拿回来了,脏的很,这也得洗。”
桂婶古古怪怪的挪到了施铭芳身边:“太太,我过去拿东西时候,你猜怎么着,说是有人放火呢。说有过路人看见的,放了就跑。可惜不知道是谁。”
施燕云撇撇嘴,“哼”了一声。
看到放火也没用,又不是后来的监控时代,这时候,别说是看到,现场抓住,人家都有抵赖的。后来十来年,寮屋区一些人为了早日住上官方提供的住房,还有一小部分人自己点火呢。
不过,施燕云想了一下,提醒道:“妈,我们那房子,是不是要拆了重建?”
香江现在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又不想搬离香江岛去另一边,日日过海坐轮渡来回,离市区那么远,好似乡下人进城一般。如果遇上刮风下雨,台风过境,那停了船运,工人想请假,老板也要不同意的。
据说上层也鼓励屋主们拆了旧屋起新宅,到时候再租出去,既解决了人们租不到房子的问题,又能多收税,两全其美。
不过现在实行起来,还是停留在一户地契的人家,像施家这种,新建筑,几户人家一个地契的,产权问题复杂,一般不到后面不会来动员。这一下火灾烧毁了,反而好说了。
“怎么?”
“我们那楼,可是四层,如果拆了重新建,是不是可以建更高的楼房,这样,多出来的房子卖出去或者租出去,不就可以贴补咱们的损失了吗?”
施铭芳一愣,是这话。
现在的楼房,也就是唐楼,一栋老式多为三层,前两年建的多是四层,但是市区有些在盖的房子,已经到六层了。每栋楼多两层,就是每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