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疯了吗?还是你是疯了?你才多大,就跟燕云一个年级,你当那知识是好学的?怕不是脑子糊涂了,烧得不轻!”
施铭芳“咳咳咳”了好一会,好一点就开始谩骂道:“你也是个傻的,老师说你就同意了?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你看看你才学了几年的书,就开始好高骛远,这三年级看不上,又看上五年级的了?”
“妈!”
“干什么!”
施铭芳凶狠的瞪着施燕云,看她敢给谁求情的。
“给,擦擦嘴。”
施燕云递过去一块手帕。看施铭芳刚才咳嗽,嘴角有沫沫,不好劝话,只能婉转插一句。
“哼!小东西,来,说说,谁的主意?”
“不是我!”
“大概是我。我曾经提过,跟四年级上的陆家大少爷有点家里的矛盾,老师是个好人,提醒我说,如果有矛盾,到时候容易有牵扯,要老师评语时容易出岔子。”
徐中元被骂了,倒沉住气,缓缓解释起来。
施铭芳难得被噎了一下,谁知道竟是因为陆世勋。
“行了,我明天过去问问去。哎呦,头疼,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我也想向人家富家太太一样,打打牌吃吃茶,逛街看电影一天就结束了的。行了,看你们头疼,都回屋写作业去。”
施燕云想着,光靠自家的房屋租金,还有店铺分红,还有家里的存款,富太太不能成,打牌吃茶看电影还是能成的。只施铭芳自己不肯服输,这些话也就嘴里过过瘾。
晚上安炳胜接了桂婶回来,这才开始跟施铭芳报告。
“我昨晚回家,今天白天又跟着跑了一跑,姑姑你猜怎么地?”
施铭芳喝着茶听着安炳胜卖关子,没好气道:“行了,这都多晚会了,别耽误功夫,赶紧说了好睡觉的。”
“哎。我跟着跑了一圈,发现人家想得比我们多。人家早上早早就去码头那边,那里上工早,有时候劳力连饭都没有吃就来了,那头点了人数去卸货,这边就能开张卖了。然后中午,就去酒楼,酒楼有些外地过来的,看着酒楼贵,吃不起再又退出来的,也能卖一两个。下午到晚上,就去茶楼,去电影院或者舞厅门口卖。要不是他那边实在是拿不到什么烟,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就是辛苦些,但是辛苦也值得!”
安炳胜咂咂嘴,还在想着一天的行程,小声问道:“这能给他什么价格的?”
桂婶和施铭芳商量:“他那个盒子,汤汤水水的肯定带不了,又重又容易撒了。饭菜也不成,不方便吃,冬天冷夏天热的,只能带点酥饼糕点过去。我在店里跟苏太太商量了一些,就带几样,如叉烧酥、腐皮卷、萝卜酥这种内里包一点点肉,沾点荤腥的,再带核桃酥、麻团这种里面是甜食的,无论什么口味,大家都能尝一点。价格嘛,比店里便宜几仙给他就成。”
“这早上怕是不太能做出来吧?”
名字听着这个酥那个酥的,就知道肯定得先做酥皮,那肯定费时间了。
“这些都是上午做好,他过来拿就成。至于早上的……”
桂婶顿了顿,想一想还是讲了:“苏太太嫌弃早上做的费劲,便宜的利润又低,只肯给些包子馒头的,反正店里本来早上也带着做了卖,又不费油。”
施铭芳想一想,到觉得可行,“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成,现在想着还太早了。明天炳胜再跑一趟,把这些话带过去,看看人家是什么看法。如果同意了,也不用回家,只去店里跟桂婶还有苏太太说的。怎么定,她们两个商量着来就成。”
“哎。”
第二天一早,安炳胜就匆匆忙忙要回家去,被施铭芳拦住,给他一块钱,“路上去买了早点吃完了再忙,别饿着肚子。怎么说也是为了生意,别再说我虐待你了的。”
转头又狠狠道:“小祖宗们,快走了。我今天倒要去学校里,好好问问中元老师是怎么一回事。”
校门口分开,施燕云刚进教室,就见芳芳打扮得分外漂亮的坐在座位上看书,旁边几个男生跟蝴蝶似的围着转。
“这是怎么了?你晚上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舅舅的儿子,我表哥,跟人家订婚了,今晚有宴席,我才打扮成这样的。”
芳芳害羞的很,红着脸小声说话,轻飘飘的都要听不清了。
“你这样,我还当你也要订婚了呢。”
谁知施燕云说完,她脸更好了。
“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