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刘翠花这一顿大哭,还真有不少村民起了同情心。
人群中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几个心软的婶子面露犹豫之色,交头接耳起来。
“虽说陆家婆子平日里做得不地道,可这一哭二闹的,也怪可怜见的,真把人送劳动改造去,是不是太狠了点?”
“就是啊,这老三媳妇也该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家人,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林悦溪听着这些细碎话语,心里一阵冷笑,这些年原主受的苦可比这凄惨多了,谁又曾心软半分。
她走上前去道,“刘翠花,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李大队长,只是说只要你们一家搬出我的这三间大瓦房,就不送你去劳动改造了!所以你要是不想去,今日就赶紧给我滚……”
刘翠花一看林悦溪这锐利的眼神,和那厉害的言语,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有些毛骨悚然,急声道,“你不是老三媳妇,你不是林悦溪。林悦溪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林悦溪这才感觉到自己露出了马脚!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一定要把这一家子赶回老屋去,否则自己一个二十二世纪的神医,又把握着这么大的一笔物资,却要整天和这群人耍嘴皮子受苦受累的,谁干?
还有这个陆城,一去就是五年,对原主不闻不问,连津贴也寄给了母亲,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待我先找到安身之所后,再想办法与他离婚就好,当然这两孩子自己得带着,可不能让这两小鬼再受苦了。
想到这儿,林悦溪立即装出可怜样,“婆婆,想不到你竟然为了要霸占我的房子,说我不是林悦溪?你也太黑心了吧!……”
说完转过头来对李文岩说,“李大队长,我婆婆说我不是林悦溪,你信吗?”
李大队长听了立即道,“刘翠花,你胡说什么,我天天看着她上工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林悦溪?”
“李大队长,她真的不是林悦溪,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刘翠花边说边退,而且一脸害怕。
林悦溪正好借着刘翠花的话对大家说,“乡亲们,我婆婆是因为从前我对她唯命是从惯了,现在我突然反抗她,并谎说我是被鬼附身了。
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从前只要一反抗,她就让大哥大嫂收拾我,而且不给我饭吃,让我母子三人饿着。
可这几天我们母子三人差一点就被她饿死了,我还能忍吗?”
众人听了林悦溪这番哭诉,看向刘翠花的眼神里原本那一丝同情瞬间消散,转而满是谴责。
“陆家婶子,你也太狠了吧!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媳妇孙子,哪能下这样的狠手。”
“就是,老三媳妇以前不吭声,怕是被你们欺负惨咯,如今不过是为自己争条活路,你倒好,还编排人家被鬼附身,太缺德。”
刘翠花见众人态度急转,又气又急,指着林悦溪的手哆哆嗦嗦:“你们别听她瞎咧咧,她真的变了,以前哪敢这么跟我顶嘴,肯定是邪祟作祟!”
林悦溪趁势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说:“婆婆,你要是还念着我给陆家生儿育女的份上,就别再闹了。这房子本就是我和陆城的,你霸占着,让我们孤儿寡母何处安身?大队长也说了,只要你搬走,啥事都好商量,你何苦为难大家。”
“不,你们都上当受骗了,她绝对不是林悦溪,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李大队长,你可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啊!”刘翠花见大家都不信,急急的说。
“对,对,……我婆婆说得对,这一定不是林悦溪,一定是被恶鬼附身了,大家可不要着她的道。”李秀英也赶紧出来说道。
“李秀英,你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看来我那一巴掌还没有把你打醒……”林悦溪冷声对李秀英说。
说完转身又对李文岩道,“李大队长,我婆婆与大嫂说我是被鬼附身,是不是在宣扬封建迷信?……”
林悦溪这句话一说出口,李文岩顿时便明白过来,“李秀英你不但宣杨封建迷信,还污蔑军属,先去大队部接受完思想教育后再去农场接受劳动教育。
刘翠花念你年纪大了,去接受劳动教育的事就免了,但思想上的教育可免不了的,你今晚就和李秀英一起去大队部……”
刘翠花和李秀英一听要去大队部接受思想教育,脸色瞬间煞白。
在这七十年代,宣扬封建迷信可是顶严重的事儿,真要被抓了典型,往后在村里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刘翠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哭咧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