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穿了,也难以弥补那因火灾所带来的巨大损失和无尽伤痛啊。
拎着鹤嘴锄,将一些没烧透的树橷、草根一一挖了出来,这活也不好干,挖了几棵就有点挖不动了。
只好背起背篓,拎着锄头,在烧的黑乎乎的地里,四处划拉,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没想到这样都有收获,有没来的及飞走的飞禽,有被烟熏死的兔子,还捡到不少烤熟的鸟蛋……
一边拎着锄头四处划拉,一边想着昨日的经历。
昨晚被蝌祖公一通训斥后,卓青麟就回了屋提着桶,准备到八卦井那洗漱一番,没想到还没到井边,就被一个大娘的拦住了,这才知道,八卦井那处,到了夜里就是男人的禁地,是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天堂,老爷们洗漱,一律被赶到了村口水塘处。
卓青麟虽年仅10岁,但也属老爷们,被几个拦住路的大娘、大婶一阵开车,撩了个面红耳赤,还是根婶来了,才被解救出来。
根婶把闺女抱走,帮着去洗漱了,还交待以后每天饭后把玉妮抱过去,晚了再去家里领人。玉妮这名字就是根婶给改的,说姑娘家家的,天天卓玉、卓玉的嚷大名,不好,平时称小名玉妮就好了。
水还是今天一早去提的,昨晚领人时,把放在家里的蛇肉、野鸡等食物,一起提溜给了根婶,原本还准备自己开火做饭的,这会发现没那能力,连主粮都没地买啊。
……
烧了一上午的荒,火势也渐渐熄了下来,水洼地的地貌也显出了真形,西高东低,南边还有点边坡高地,东北位置一大片就是泥沼水洼地,整体大致是个l型。
就是西边靠近村东水塘那边要高点,靠近歪嘴葫芦水泊边的地型要低点,水泊边上的地,有不少是泥沼地,一脚一个泥坑,虽没种过地,但感觉地挺肥的。
一抬头,发现根婶一边抱着玉妮逗弄,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片烧得黑漆漆的地块,有的地方还冒着烟呢,还没烧完全。
算了,昨晚与根叔、根婶约好了,这几天开荒就在他家搭伙,根婶这是来叫吃晌午饭了。
“收工!”卓青麟回望了一下自己一上午的烧荒成果,不带一丝犹豫的,背起一上午的收获,拄着锄头就往根婶那边走去。
“婶,你看,上午收获满满吧!”卓青麟有点小得意的给根婶展示了一下半篓收获。
“嗯!不错,麟娃子,你这地怎么看?”
“还不错,感觉地挺肥的。”
“你啊!”被根婶用指头轻轻推了一下头,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是被蝌老头给耍了,俗语有言‘有钱不买河边地,十涝九不收啊’!回头我找他去,不带这么欺侮一孩子的。”
“我看这地挺肥的,离水也近,放水方便。”
“你来看,西边这溜是山梁,妥妥的旱地,放不到水,要人浇灌;脚下南边这溜是边坡,存不住水,也要靠人;最可气的是东北这片,瞧着挺大块的,有六七亩地,还平坦,但一经水涝,全年绝收,一年白忙活。”顺着根婶的手势,一眼望去,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地这么不中?”
“不然呢,这地要整治出来,北边、东边靠水一侧全要围上防洪堤,南边坡地要修梯田,一个成年人没有一两年的大力气,都不一定干得出这活。靠你一孩子,这不是欺侮人么?”根婶愤愤不平的道。
“那咋办,我这都忙了一上午了。”卓青麟无可奈何一摊手。
“走,先回去吃晌午饭,等晚上你叔回家,我跟你叔说,让你叔帮你评理去,简直就没天理了,没这么欺侮人的。”
听根婶这么一评价,卓青麟也有点垂头丧气,感觉自己就一蠢货,被人蒙了还不自知。
……
“你那蛇肉,我帮你熬出了三碗蛇油,这可是好东西,你先洗个手,沾点蛇油死劲搓,手心手背都要搓到,看你这手伤的,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人。”
卓青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点脸红,确实不是这块料,手背全是被草划的伤痕,横七竖八的,都红肿了,而手掌心竟还起了水泡,怪不得火辣辣的。
这才舞了几下锄头,就成这样了。
根婶帮着挑了水泡,抹上了蛇油,火辣辣的伤口带着一丝丝清凉,这蛇油的确是好东西。
“蛇油一会凝固了,它就是蛇油膏,这可是好东西,专治烧伤、外创,对舒筋活血、强筋健骨有奇效,一会饭后,你送一碗到杂货铺换点贡献。”
“能换几个钱,好东西自己留着就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