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村自老祖卓不凡带着人出去后,就实施了双岗戒严,紧张气氛一直未能解除。
村里多了十着头牛,卓青麟琢磨着能不能申请头牛用用,家里这段时间可分了不少地,爷爷、老妈、三叔、还有儿子的,一人五亩,足足小20亩呢,都集中在自已这水洼地东边,虽说三叔卓绍西在村里时,已开垦出了十二三亩,并种上了黄豆,可还有七八亩只烧了荒,还没垦出来。
仅靠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没个壮劳力,的的确确够呛,再说就爷爷和老妈两成年人,一个教师、一个医生,也不是干活的人啊,两人天天忙的飞起。
现在学堂一百多名孩子,就两名老师,加卓青麟一个未成年助教,能有空清早到地里整两个南瓜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老妈邓金娥,那更是指望不上,医馆里现在还躺着几个重伤员呢,这要不是医馆床位不够,连过道都住满了人。
天天开荒打猎,受伤的人不知凡几,四个村一千四五百号人就两医生,每天天一亮医馆门前就排满了人,能给个时间吃饭就阿咪咜佛了。
三叔卓绍西外派去了上游村后,这地里的农活就只能指着卓青麟规划打理了。
这天,卓青麟正整了一个盘口大小的小南瓜回屋,这可是头茬收获,不枉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能品尝一下成果的香甜。
就在这时,只见爷爷卓武邦面带笑容,一路上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回来。而跟随着他一同前来的,竟是一位面容白净、无须的长者。
这位长者目光柔和如水,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其步伐轻盈如燕,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更为奇特的是,在他行走之间,上身竟然没有丝毫细微的摆动,稳若泰山一般,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阿麟,这是你诚新太爷,快来拜见!”爷爷卓武邦远远见到卓青麟抱着个南瓜在屋门前傻笑。
“太爷!”
“爸,这是老二振东家的小子,唤做青麟,与老二媳妇和两孙子、孙女住在这屋。”爷爷卓武邦引着太爷卓诚新指着青麟那宅门道。
“我们住隔壁这屋,这是老三绍西的宅子,他刚派去上游村驻守去了。”隔壁那宅子是三叔与别人换的,说是住一起有个照应。
“好,麟娃子,太爷刚来两手空空,也没个见面礼,回头给你补上,呵呵!”
“太爷,您见笑了,能与您见上面,就是最好的礼物,您看这是我刚摘的南瓜,中午咱炒了,添个菜。”
“好、好,呵呵呵……”太爷卓诚新的笑声很温和,很有亲和力,这位老爷子就是爷爷的养父,靠做裁缝,供爷爷读书、娶妻,以前只有清明、冬至等祭祀时见着名字,听着老爷子的过往。
话说这卓诚新老爷子,其身份着实令人惊讶不已!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村子里那间小酒馆招募而来的中级裁缝呢?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着一袭小青衣,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要说起这位老爷子啊,他在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里,可有着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原来,他本是出身于清宫造办处的太监。自小便被送进宫中,从此开始了漫长而又复杂的宫廷生涯。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最终取得了胜利,腐朽没落的清廷不得不宣布退位。于是乎,那些曾经在宫中伺候主子们的宫女和太监们也纷纷被遣散出宫,各自寻找生计去了。
就在这时,卓诚新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位来自王府的大丫环,并与她一同踏上了归乡之路。这位大丫环不是别人,正是卓青麟自家的太祖母,同时也是他家奶奶的亲姑妈,更是泥岗乡南边大罗镇锦罗府那位备受尊崇的大小姐。
说来也是缘分使然,卓诚新老爷子与太祖母罗氏,由于都是同乡的缘故,早在宫中当差的时候便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但彼此心中都知晓对方乃是来自同一个故乡之人。也许正是这份冥冥之中的乡情牵挂着他们吧,以至于后来宫人四散之际,两人竟阴差阳错地再次相遇了。
此后,依靠着卓诚新老爷子在宫中学得的精湛裁缝手艺,再加上二人相互扶持、不离不弃,一路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风餐露宿,硬是从遥远的北京城一路向南跋涉两千多里路,终于回到了这片让他们魂牵梦绕的南方故土。
遥想当年,正值兵荒马乱、军阀混战的动荡岁月。在那样一个朝不保夕的时代里,能够侥幸活着回到故乡,简直就是上天莫大的恩赐。离家之时,他不过还是个年仅八九岁的懵懂稚童,而当历经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