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突、突、突”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挺直了脊梁。
卓不凡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站着的数名巡捕房的捕头们。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但此时面对如此重大的案件,他们的脸上也都流露出凝重之色。
沉默许久后,卓不凡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方,终于缓缓开口问道:“关于邓氏商队遇袭这件事,不知在座诸位可有何高见?”
话声未落,只见其中一名捕头像是突然意识到卓不凡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身上一般,连忙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低头回道:“回大人,依小人之见,此事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闻听此言,卓不凡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阴霾。他心中暗暗思忖道:“哼!这小小的巡捕房中果然是妖风阵阵啊!我不过才刚到此地上任未满一月之久,竟然就遭遇如此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这明摆着就是有人存心要给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官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呀!”
想到此处,卓不凡不禁对眼前这名捕头心生不满。此人看似态度恭敬,但给出的答案却空洞无物、废话连篇,着实令人气恼。
能够在那样荒僻危险的地方对商队发动袭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又何须多言呢?至于这起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内幕,其实卓不凡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头绪……
见众人都不愿揭盖子,卓不凡只能开口道:“张捕头,明天一早,你带一队人手,与我一同前往事发地点,我们一起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交河出手。”
“是,主事!”一壮汉回道。
……
与此同时,在交河镇守府那古色古香、充满书卷气息的书房之中,只见镇守使曹碷正满脸怒容地瞪着眼前站着的一名男子,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喷火,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口中更是怒不可遏地吼道:“混账东西,你怎敢如此胡作非为?”
而被他怒斥的那名年轻男子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阿爷,您先别发火嘛。此次若不是那支商队里突然多出了两名厉害角色,凭我的本事,定然能够成功烧毁他们所携带的全部物资,让他们再也不敢与阿爷您争抢这交河镇啦!”说这话时,他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然而,镇守使曹碷听到这番话后,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一跳,随即指着那年轻男子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老子立刻滚出去,滚到家族祠堂里面去跪着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祠堂一步!”说完,他余怒未消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亮起,卓不凡便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来到了交河镇守使的府邸门前。他轻轻地叩响了大门,不一会儿,门房打开了门,见是卓不凡,赶忙恭敬地将其引入府内。
卓不凡一路快步行走,很快就来到了镇守使所在的会客厅。此时,镇守使曹碷正端坐在桌前,翻阅着一些文书。见到卓不凡进来,曹碷放下手中的文书,微笑着站起身来迎接。
“卓兄弟,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啊?”曹碷开口问道。
卓不凡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后说道:“大人,昨夜邓氏商队在我镇附近遭遇袭击,损失惨重。今日一早,在下特来向您禀报此事,并请求指示。”
曹碷听后脸色一沉,皱起眉头说道:“竟有此事!这邓氏商队可是我们镇的重要贸易伙伴,他们若出了事,对我镇经济影响颇大。卓兄弟,对此事你可有何看法?”
卓不凡稍作思考,然后回答道:“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明袭击者的身份和动机,同时安抚好邓氏商队的情绪,确保后续贸易能够正常进行。此外,也需加强镇内外的巡逻防守,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曹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卓不凡的意见,接着说道:“卓兄所言极是。不过,调查此事恐怕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不知卓兄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卓不凡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放心,在下已安排人手对现场展开初步勘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一些线索。另外,我也打算从周边村落征集一些乡勇协助调查,以加快进度。”
曹碷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卓兄办事,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