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苔丝小姐中了我们的陷阱,被关在了四楼最里面的房间里,此刻的多洛克定会陷入找不到孙女的惊慌中,如此一来,大人再去跟他谈条件,肯定万无一失。”
下属小声的在多托雷的耳边汇报着当下情况。
多托雷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锐利的视线落在被人群围着的徵羽身上,随后勾唇轻笑。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没有阻止。
有些人说的没错,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鲁莽行动,毕竟,他有他的目标。
若不是徵羽借着她与苔丝的交情,多洛克那个身经百战的老军官,也不会陪着孙女出现在这里。
不得不说,徵羽的存在,使得皮耶罗交给他的任务能够更加轻松的完成。
榨干掉物品的最后一点价值,是多托雷难以掩饰的本性,当然,对人也一样。
忽然有些舍不得放她走了呢。
……
令人不安的感觉渐渐消退,即便迎接数十双打量人的目光,在徵羽看来,也不如某人视线所及的一分一毫。
他走了吗?
徵羽抿着唇,原本轻松的表情渐渐凝固,不顾耳边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她想,她的计划也该进行了。
……
苔丝揉了揉脑袋,昏胀的感觉使得她的太阳穴一直突突,低下头来看着捆住双手的绳索,不出所料,自己似乎是成了某人谈判的筹码。
她自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都是爷爷心里的头等大事。
爷爷曾不止一次的说,她是世界赐予他孤苦余生的礼物。
苔丝挪动着肿胀的脚踝,贴近墙边,生日宴中的阵阵琴声顺着窗边传来,这才使她意识到此刻究竟是何时。
接着,她又像毛毛虫一样的爬到门边,开始用身体撞门。
门很坚硬,撞得她肩膀生疼。
门外有声音传来:“苔丝小姐,您别费力气了,大人说过,没有他的口令,不得放您出来。”
“哦?是吗?”
苔丝眯起双眼,轻蔑地回道。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门外响起阵阵惨叫。
不过两秒,门开了。
……
星光熠熠,夜风徐徐。
多托雷此刻身在顶楼最里面的房间,静等多洛克的到来。
面前摆放着的,是昂贵的至冬红茶,是由徵羽亲自挑选。
夺去多洛克手中的军权,是多托雷交给徵羽的最后一个任务。
多托雷喜欢观察人性,喜欢看见人垂死挣扎的模样,只有这样,他才会看见凡人内心深处的黑暗。
人本就是无情的,但人喜欢伪装。
在面对挚亲与挚友二选一的选择之时,徵羽的决定没有让多托雷感到意外。
看吧,她也是这样。
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夜风是冷的,透过窗缝吹来的时候,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执行官,也下意识的拢紧了上层分发的黑色毛领大衣。
他等的似乎久了些。
多托雷将身边的兵士叫了过来:“多洛克人到哪了?”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这时他应当上来了。”
但是此刻的多托雷能够感受到,这层楼里,除了自己与随身的兵士,再无他人。
楼下的琴声悠然传来,一曲又一曲,令人心醉。
多托雷不了解有关贵族晚宴的演出曲目,而遍数过多的夜曲却扰的他心烦意乱,弹琴之人似乎压抑着万千情绪。
忽然,琴声断了。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或许是执行官独有的直觉,多托雷起身向大门处走去,却发现自己竟被困在了房间之内。
门外被赋予了强大的元素力,即便是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破门而出。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却被困在了自己的家中。
这样的发现,使得多托雷轻笑出声。
不出意外,这是徵羽的手笔。
他开始思考,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准备宴席开始,她所发出的每一份请帖,都有自家专门的兵士过目,她根本没有机会与外界产生任何联系。
是谁在帮助她?
苔丝?
多洛克?
还是自己的兵士中出现了叛徒?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