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不止一次的去想,自己为什么非要去养这样的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很娇气,要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
自己的属下不止一次的去说,养她比养自家孩子还要费劲。
多托雷没养过小孩,但他养过实验体。
眼前的账单光是这几天的食物花销,就已经够顶他半个实验器材了。
徵羽吃的不多,但精。
在富贵人家出身的孩子,自然是看不上这点钱的,哪怕在这种境地,她仍旧没有身为“囚犯”的觉悟。
说起来也怪自己,多托雷这样想。
自从那次晚餐过后,这段时间,多托雷都没有特意的去看她。
只是吩咐家里的仆从,徵羽的活动范围只有自己的房间,以及屋后的那片玫瑰园。
仆从说,刚开始那几天,徵羽可能还无精打采的,甚至连饭都很少吃。
但后来,不知怎的,大概是她想开了,不仅开始吃东西了,最要命的是,她还挑食。
偶尔天气好的时候,她还会去玫瑰园里散步,给那些小花浇水。
玫瑰园的旁边有一架秋千,本是装饰品,被徵羽看见后,开始命人进行加固,无事之时,也会上去玩一阵。
仆从们不明白多托雷为什么要在家里养这样的一个非亲非故的少女。
若是把她当做花瓶倒还说得过去。
可他们的博士大人却很少过来,即便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他走出实验室一步。
看来,即便家里养了这么个好看的少女,也无法改变自家大人爱做实验的天性。
这话说的不假,在实验室里的那段时间,多托雷确实快要忘记徵羽的存在了,
直到冗长的实验分析结束后,他才恍惚想起,徵羽已经在自己家里住上半个月之久了。
当初为什么要把她接过来呢?
原因在此刻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不管她有没有用,不管她有怎样的价值,他想把她放在自己的园子里,便这么做了。
至于对方愿不愿意,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难得的,多托雷来到了他的玫瑰园。
少女蹲下身来,正用双手抚摸着即将盛开的玫瑰花,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仿若一幅油画。
此刻少女的眼中含着点点笑意,白嫩的指尖小幅度地抚摸着深红色花瓣,白皙的皮肤在红玫瑰的衬托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许是她没看见他,不然,在他的面前,徵羽绝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多托雷没有继续向前走去,旁边的树木遮住了他的半个身子,树荫笼罩着他的全身,而少女的那边,是光明。
蓝发青年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莫名的,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紧。
人类原始的破坏欲逐渐侵扰他的心脏,理智却又装模作样的将其压回。
少女起身,打算照料另一边的玫瑰花的时候,抬头望去,被那树荫下的身影吓了一跳。
“看样子,你在我这过的还不错?”
“托你的福,我活的好好的。”
她这话说的不假,与其迷茫荒唐度日,不如先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
多托雷这个人阴得很,她不知道他现在对她有什么目的,思来想去之下,除了自己这个人外,别人似乎也图不到什么。
若是她猜想正确的话,还不如静观其变,等对方先开口。
还未等两人再说些什么,一名实验人员小跑到多托雷的面前,小声耳语的几句。
徵羽没再理他,转身拿着自己的小水壶回了房间。
多托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
实验人员说完,小声道:“所以大人打算……”
“我亲自去见丑角。”
……
多托雷不是一个紧跟时事的人,长时间的实验环境使他并不关注外界的一些舆论状况。
可如今,事关徵羽,却也不得不使他去关注了。
在他将徵羽带走的第二天,亚力报警了。
此外,他还找了一堆记者,将被毁坏的婚礼现场拍下,而后放到报纸上刊登。
执行官强抢民女的事情,在至冬百姓的内部发酵,最终形成不好的舆论。
女皇确实给了执行官不少权力,可他们的任务,是对抗其他国家,而不是将自己国家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暴力与威压可以使人信服,那么早期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