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城西参加聚会的还有北国银行行长的夫人,由于目前第九席的富人还未诞生,因此目前银行的财政由评选出的行长掌管。
行长虽不是执行官,却也是有头有脸,许多人想要巴结的人物。
几乎至冬所有掌权人的女眷都聚集到了这里,这场宴会的目的并不明显,也就是那些妇人一起吃吃喝喝。
徵羽小时候曾随母亲一起参加过,她还记得那时好多人都想跟母亲交谈,不过都被拒绝了。
上层领导人之间的人脉错综复杂,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暗示教导过,让她如何去处理这类。
若是你的丈夫位高权重,那么作为他身后人的你,要时刻想着为他铺路,毕竟夫妻同心,共同进退。
不过此刻的徵羽却一点也不想跟那些人套近乎,尽管结婚证已经领了,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或许还没有承认,自己的丈夫是个手段狠毒的执行官。
或者换个思路,执行官的夫人也没必要去巴结别人。
“夫人,听说东苑有新出的石榴乳酪蛋糕,我去给您取些吧。”
身旁的女仆看着格格不入的徵羽说道。
此刻的徵羽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一个人坐在宴会的角落里,既不与人交谈,也没有人想要与她接触,这样的姿态倒显得有些无聊了。
徵羽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趴在用红绒布铺的桌子上,闭目养神。
“快看,她也来了。”
“嘶,看她干什么,指不定是求着那位大人来的,你看都没人理她,真尴尬。”
“快别说了,当心被听见。”
“听见又能怎样,她手里又没有实权,也就花瓶一个。”
女人多的地方,免不了要议论是非,以往徵羽最爱凑热闹了,睁开眼睛刚想打听她们说谁呢,只见一个一个都往她那瞅。
徵羽这才后知后觉的了解到,那些人貌似在说她。
“好久不见啊小徵羽,你怎么来啦?”
徵羽闻声望去,一个穿着华丽的黑发女人向她走来,旁边有人想要拉她,却都被她给拒绝了。
徵羽费力地敲了敲脑袋:“你是哪位来着?”
女人的面容有一瞬尴尬。
女人旁边的仆人道:“这是我们北国银行行长的夫人。”
徵羽无奈道:“我说的是她名字。”
黑发女人轻笑一声,然后坐在了她的面前:“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罢了,那些往事不提也罢,你是求着那位执行官让你来跟我们一起聚会的吗?”
徵羽皱眉:“哈?”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女人低垂着眼眸,故作难过的样子说道:“也是,小徵羽结婚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你这算是二婚吧?毕竟当初跟亚力的请帖都发了。”
此话一出,其他的人都掩面而笑。
也不怪她们这么想,说实话,这件事是挺破的。
当时大伯看中徵羽的血统,想着先办她与亚力的婚礼,还没来得及领证就被多托雷给截胡了,之后两人虽领了相应的证件,但是没办婚礼。
结婚不大张旗鼓的办婚礼,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女方没有获得男方的尊重,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并不平等,还意味着女方的廉价,回娘家的话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更何况是在贵族圈。
沦为笑柄也不为过。
看着行长夫人那副嘴脸,徵羽才恍惚想起,她在上学的时候似乎是见过她的。
那时候她带着一堆人欺负苔丝,苔丝虽有爷爷管教,但毕竟无父无母,很多事情是爷爷照看不到的。
因此徵羽总会为苔丝出头。
那时她家事业的繁荣,没有人敢跟徵羽对着干,就算跟她对着干也没有好下场,因为瑞恩会无条件的偏向徵羽。
而那个黑发女人就是当年与她们对立的一员,时间太久,久到徵羽都快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徵羽无所谓地笑了笑,她看向四周,多托雷为她配的女仆去取糕点了,也就是说,如果在这里起冲突的话,那么将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徵羽不禁去想,多托雷让她来这的真正目的。
是为了让她感受被羞辱的滋味?
如果是这样,倒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黑发女人见徵羽不理她,便又道:“怎么?这才知道不好意思了?知道为什么没人与你交谈吗?因为我们都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