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最近似乎变了一些,虽然总是会摆出那种高傲的,欠揍的表情,但在某些方面,却让徵羽觉得,这不该是他做出来的事。
比如他开始喜欢逗小鸟,虽然徵羽也记不清那只小黄雀是他什么时候买的了,但早上偶尔会看见,他勾着手指逗弄小鸟的模样。
再比如,他开始装点自己的房间,以往总觉得这个地方冰冰冷冷没有人气,最近却发现,多托雷每天清晨都会在房间里放上一只新鲜的,带着露珠的玫瑰花。
知道的,以为他在热爱生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求爱呢。
虽然这两种假设都跟他不搭就是了。
他会热爱生活?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他热爱生活的前提,是剥夺其他人热爱生活的权利。
但是求爱嘛……
徵羽摇了摇脑袋,打算将荒谬的思想甩出脑海。
床头的那朵玫瑰花就当他是在热爱生活了。
这段时间徵羽瘦了许多,也是因为养伤的缘故,女仆总是会做些大补的食物,她吃不下去,反而吐的也多,再加上心情不好,自然就瘦了。
不过好在多托雷有点人性,没有强迫她做些其他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然以她这样的身体状态,真的会疯。
但她还是过得不开心。
每天早上起床都要面对那张令她讨厌的脸,忍受放在腰上的那双手,以及属于男性的冷冽气息,无时无刻不令她感到反感。
这就是身为人妻后,该有的生活吗?
徵羽的眉头微皱,可是最开始明明都说好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这段时间怎么天天在这?!
“你的实验都做完了吗?”
“愚人众就没有什么事要忙的了?”
“执行官都像你一样这么闲吗?”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那就是:
你能不能别天天回来?
每每到这个时候,多托雷都会紧紧地盯着那张红润的小嘴,不知在想什么,明明排斥的情绪已暴露在外,他也不恼,更多时候,却将她搂的更紧了。
就像小孩子得到宝贝一样,爱不释手。
徵羽不懂,明明她已经表现得很讨厌他,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或者压根没放在心上。
可怜的小徵羽应当知道的,弱者在他眼里所做的一切,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与撒娇无异。
在徵羽身体完全养好的那一天,多托雷破天荒的说可以带她出去走走,天知道她有多开心。
每天闷在这个地方,哪怕是小动物也都要郁闷死了,更何况是个有心理需求的人。只是唯一令她不开心的,便是多托雷要陪她一起去。
“真的,我不需要你陪,不放心让女仆陪着也可以。”
嫌弃的不能再嫌弃的话语。
对方却笑着回道:“要么一直在这里待着,要么我陪你出去走走,选一个。”
万恶的选择题!
最终她只能屈服于这个大魔王,后者揽过她的肩膀,笑意盈盈。
至冬的天气向来寒冷,徵羽穿的很厚,外面是红绒长裙,里面还给自己套了个保暖内衣,反观多托雷穿的就没那么多。
徵羽看了他一眼,心想,冻死他才好。
上次和多托雷一起出来,似乎是在好几个月之前,徵羽忽然有些恍惚,想来,嫁给多托雷少说也有半年多了。
这小半年她都做了什么呢,除了了解了有关他的一些基本信息,简单的爱好以外,其余好像什么进展都没有。
巨大的庄园仿若囚笼一般的将她困于其中,被囚禁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灵。
她甚至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快要习惯于这种不正常的生活了。
抬头望去,多托雷站在她的身侧,带着面具的脸颊使人看不出什么表情。
后者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唇角微勾,回了她个微笑。
徵羽的身体抖了一下,莫名感到有些恶寒。
太久没有出门了,至冬的街头商贩似乎也都变了不少,甚至好多店家的牌匾也都换了,据说自愚人众成立之后,下发了不少钱财,这样,至冬内的支持者也就多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开展了自己的产业。
一切都在进行着新旧更替。
徵羽忽然有些累了,仰头打了个哈欠,多托雷看她这样,带她进了个高级餐厅。
巨大的壁画错落有致地排放在墙边,小提琴的声音悠扬,店长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