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们之间是无法和平相处的吗……”
多托雷倚在门边,单手托着下巴,缓缓道。
徵羽愣住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他在禁锢她,占有她,强迫她,到头来,还怪她不好好跟他相处?
他做实验把脑子做没了?
尽管心里有着巨大的愤怒,可表面上,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好声说道:
“如果你想要和平的相处模式,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可以商量的,而不是你单方面的这么对我。”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她能走出这个房间。
鬼知道她被困这里多久了。
每次都是,多托雷二话不说就下令不让她出房间的门,若不是每天开窗户通风,估计连口新鲜的空气她都呼吸不上。
极端的方式。
肆意彰显着他的占有欲。
从精神层面上对她进行瓦解。
若不是她曾在那种实验室待过,面对这样的处境,或许早就疯了。
而不是忍住怒气,好声好气的跟他交谈。
或许她早该意识到,从愚人众正式接管至冬的那天起,她与他之间的地位早就不再平等。
他的权力越大,地位越高,她便越孤立无援。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手下,甚至每次午夜梦回之时,她都会思索,那天,她是不是选错了。
然而可悲的是,哪怕当初她没选他,他也有的是办法将她抓来。
面对徵羽的话语,多托雷仔细地想了一会,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后者连连后退。
“你还想杀我吗?”
徵羽微微一愣,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明知故问的问题。
多托雷忽然开始有些厌倦了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
面对徵羽不甘地神情,罕见的,他想看她笑起来的模样。
他曾见过她笑起来的样子。
她会对壁炉之家的孩子微笑,会对相熟的女仆说笑,哪怕面对着清晨的阳光,在她心情愉悦的时候也会挂上浅浅的微笑。
只是这样的笑容,她从不会在他的面前展现。
多托雷走近一步,语气放软:“我承认,以前是做过一些伤害你的事情,也利用过你,但你也算计过我,这些事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徵羽的身躯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以往,她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也曾间歇性的屈服于他,是因为,在她的内心里,深知自己的弱小。
所以她会适当的示弱,必要时再反击。
只是如今,她不知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多托雷的行为有些怪异,好像是有些在意她的想法,但同时,也将自己的蛮横专制进行到底,甚至比刚开始,更限制她了,限制到令人无法呼吸。
她能够感受到,他似乎对她本身存在着某种执念。
她不知这是好是坏。
比起过往两人之间的相处,现在的她不得已慎之又慎,哪怕是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要思索良久。
如今,面对着他放软的语气,她开始明白,他是想要好好的跟她生活。
哪怕没有爱情,他也想要两人同普通夫妻一样,甚至是生儿育女……
要不然,他为什么非要停下她的药?
多么荒唐!
只要她假意答应他,顺从他,或许就能让他松口,获取那短暂的自由。
纵使聪明如她,此刻却咬紧牙关,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扯平了?
怎么就扯平了呢?
凭什么扯平了?
“哥哥是被你杀死的,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扯平。”
她深吸一口气,直白地望向他。
就这样吧。
她本来也打不过他。
武力不如他,智力不如他,权力,地位,啥啥都比不过他,还总被对方耍的团团转,仅有的那点小聪明,也无法给他造成多么大的困扰。
每次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真的有些累了。
“你是说实验体3027?”
仿若一句定时炸弹,徵羽咬牙切齿道:“他是我的哥哥,名字叫瑞恩,不是什么3027,不许你这么侮辱他!”
多托雷托起她的脸颊,淡淡道:“3027不是我下令杀死的,那时是我的部下擅自行动,拥有神之眼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