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教令院便在须弥的公告栏上发了则通告,有一个音乐生的名额,可通过笔试,面试等综合成绩排名进行招录。
徵羽站在旁边看着,这里挤满了人群,好多人都在报名。
那可是教令院,学者的天堂,也是须弥对于知识最权威的地方。
徵羽同她们一样,也报了名,没有将姓氏加入,仅仅只是“徵羽”这个名字。
白天一如既往地在大巴扎进行商业演出,晚上则看资料恶补。
笔试的内容不算难,甚至称不上是一个考试,而是在半个月后上交一篇有关音乐方向的研究论文。
这个内容不能仅仅包含音乐,虽然是音乐生,但也不可与其他六个学派相孤立,反倒要进行进一步的融合。
这么来讲,范围反倒更广,更难了。
最后的几天,不仅晚上恶补,就连白天演出的间隙,许多人也会看见徵羽埋头苦读的模样。
候场室里,徵羽座位旁边,会时常刷新一些论文期刊,徵羽不知道这是谁的书,一直也没看。
直到后来,在她的化妆台前,凭空出现了一个论文。
标题很是醒目:
《多重证据法的运用与深化———须弥音乐学史证范式研究》
徵羽皱着眉头,拿起论文向周围人问道:“这是谁落我这的?”
其他同事纷纷摇头:“我们还以为那是你的。”
徵羽又去期刊查了查,发现这项研究并未发表,她心生疑惑,难道是其他考生的?
徵羽紧忙将论文放好,里面的内容连看都没看。
她还将其放在了失物招领台上,并在演出后跟大家讲丢失论文的可以去那里领,只要能说得出名字就行。
但没有人去。
角落里的赞迪克无奈叹气:“……”
接着是交论文,等成绩,报名者数百人,可名额却只有一个。
与徵羽当年考入枫丹音乐学院的流程不同,那里是音乐的殿堂,比起文化知识,那里更注重学生的演出效果。
比如嗓音,体型,气质等等。
可教令院不一样,他们更注重论文的研究。
因此,论文笔试是唯一通过通过初赛的方式,并且进入面试的比例为1:5。
成绩下来的那天,徵羽刚好第五名。
紧接着,她开始准备面试。
面试都考什么呢?会是视奏吗?还是要准备曲目?有乐器要求吗?
因为教令院也是头一次招音乐生,有关考题方面,没有任何的历年真题,甚至连范围也没有。
这使得徵羽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准备了。
既然这样,就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幸运的话,或许可以逆风翻盘,其余的,就听天由命。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便到了面试的那天。
能够走到面试的只有五个人,徵羽排在最后,她看了看前四名,她们都带了自己擅长的乐器。
徵羽低头看了看空空的双手,在心里微微叹气。
乐器太贵了,她的摩拉不够,并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磨合,按照教令院的想法,大概率不会考他们乐曲视奏。
应当是会问一些社会历史性问题,与因论派或知论派的知识相联系。
他们需要的,可能不是独立的音乐生,甚至不是以音乐为目的,而是要开展另一个,与其他六个派别不同,却又相关联的一个领域。
在备考室候考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几名考生都低着头,不知在准备什么,恍惚间,徵羽好像看见了一抹青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走过。
她的眉头微皱。
赞迪克?
他怎么会在这?
不对,他应当在这的,毕竟这里是教令院,他要不在这才奇怪。
“请5号考生入场。”
徵羽深吸一口气,在门口整理了下裙摆,这才走了进去。
里面的教室不算大,却也不小,至少能容纳30个人左右。
他们把桌子连成一排,一共八个评委,讲台上单独放了个桌子,几个评委低头说了几句,然后对着徵羽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考生你好,恭喜你进入面试环节,接下来我们会出5道题目,答题时间不超过20分钟,请问你准备考了吗?”
徵羽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