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间过得很快,潮湿的空气,刺骨的冷风,这就是须弥的冬天。
没有大雪,甚至连小雪也没有。
清晨的时候,偶尔会看见在叶子上结的点点冰晶,可一到中午,便都化为了晶莹的露水。
再次回到教令院,不少学者都没从寒假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溜号,不认真听讲的人比比皆是,作为讲师的布兰温很是苦恼。
学期之初,索赫蕾没有那么多的实验要做,偶尔会和徵羽一起来听公共课。
尤利安则是因为要参加知论派的比赛,这段时间都忙得见不着影。
赞迪克和以往一样,往后排一坐,只看自己的笔记,偶尔才抬起头来,听老师讲课。
不过大部分都不去看老师及板书,可一旦老师指名提问,他又能完整的解答出来。
每每这时,索赫蕾便会对其露出赞赏的目光,然后跟徵羽小声道:“我认真听课都解不出来的题,他随随便便就做出来了。果然这就是天赋。”
徵羽不懂那些有关生论派的知识,面对索赫蕾那如同花痴般的状态,只能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快下课的时候,只见布兰温导师站在最前方的讲台上,一脸凝重。
“上头下派了去降诸魔山的考察任务,有没有自愿参加的?”
每年学期初,大贤者都会命令,教令院出人去参加考察任务。
起初还有部分学者踊跃参加,可后来渐渐的,他们发现许多成果都会被那些贤者们独吞,慢慢的,也不再想去了。
因此每年招人都很困难。
上面要名额,下面要成果,作为导师的他夹在中间很难受。
布兰温扫视一圈,见大家都将头低了下来。
“赞迪克,你去参加考察任务吗?”
不得已之下,布兰温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赞迪克的身上,往常有什么考察任务,赞迪克都很主动,他甚至不注重被分去的成果。
他只要参与研究就行。
因此在人人都不愿意参加的活动,布兰温只好拜托赞迪克来填补这个名额。
往常赞迪克都很爽快的答应,只是如今,他似乎是有所顾虑,思考良久,才答道:“可以。”
见赞迪克同意了,布兰温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忽然间,只见索赫蕾将手高高地举起:“导师我也想去。”
紧接着,徵羽也同样举起手来。
……
时间如流水,冲洗着所有的一切,它不会给你留有思考的空间,更不管你是否都已准备妥当。
因为该来的总会来。
每个人都要接受既定的命运。
徵羽曾劝说过索赫蕾不要参加这次行动,可面对对方茫然的神色,她却忽然止住了话语。
徵羽忽然有些懊恼,她到底在干什么。
索赫蕾原本就是要在这次的行动中被多托雷杀死,这是她的命运,而她要在索赫蕾被杀死后,指认多托雷是真凶。
她什么都不用参与,静静地充当其命运的见证者就好了。
可是……
她看着索赫蕾的笑容,却怎么也不忍心,若是两者没有交集还好,可以但相处久了,她越来越害怕,索赫蕾的死亡。
如果没有阻止,那么知晓真相的人便是真凶。
“其实我也不单单是为了赞迪克啦,每次考察都会有很多的收获,也为我以后的工作打下了基础。徵羽,你不必再劝我。”
对此,徵羽只能低下头来,不好再说什么。
然后,便到了出发那日。
布兰温为徵羽准备了一个小型留影机,毕竟她也研究不了什么,不如实时抓拍些所见所闻,当做以后的论文素材。
他们首先去的沙漠。
没过多久,便发现了大量异形机械活动,他们按照过往贤者封印大宝的方式,制作出“须陀流心”将遗迹巨像进行封印。
有关教令院在沙漠做的一切,徵羽都曾在多托雷的笔记中看见过,有关研究方面的事,多托雷从不瞒着她。
毕竟就算解释了她也不懂。
在这段路程中,徵羽也有小心翼翼地观察赞迪克的神情,正常来讲,在看见那些遗迹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现的为之惊叹。
可只有赞迪克,他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没怎么看那个遗迹。
是他隐藏的太深吗?徵羽这么想。
她当然不知道,拥有多托雷灵魂的赞迪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