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去见了匡正,王根如遭雷击,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时候?被张镇知道了你还有活路吗?咱家都要跟着遭受灭顶之灾,你呀,你。怎么就如此幼稚呢?”王根怒发冲冠。
“哼!有何可怕?有能耐就让他来抓我呀!哦!我倒是忘了你就是张镇的走狗,把我抓去邀功请赏吧!”王晓蓉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你真是要把我气炸了啊!”王根怒不可遏。“来人!将小姐关进绣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你,你竟敢!放开,放开我!”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听着声音渐行渐远,王根的怒火没有丝毫平息。
他随手抓起心爱的茶盏,如同发泄一般,“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气死我了!”王根咆哮道。
“老爷,小姐年纪尚小...\"管家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道。
”还小,还小。都这么大了,我岂能护她一世周全?哎...!\"
“或许小姐只是一时兴起,并非有意为之。而且小的打听到那个覃诗也去了衙门。”管家说道。
“张镇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一时...你说什么?覃诗?确定?”王根惊诧道。
“千真万确!”管家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王根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小的也看不明白,想当年她主动对张镇投怀送抱,现在满世界都知道她是张镇的女人。可如今这关键时刻,她却竟敢夜闯县衙。着实令人费解!”管家感叹道。
“难道她想另攀高枝?简直是无稽之谈!张镇虽说一直将她视为玩物,但该有的荣华富贵可是一点儿都没亏待她。她投靠新来的县令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再者县令都被张镇弄死三个了,这个新来的能好得了?再者听说人家还是京城来的,什么世面没见过?她都已人老珠黄,人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怎会瞧得上她?”王根说道。
“老奴也是这般认为的,而且目前局势对张镇极为有利。尽管他接连损失了两批人马,可他背后的势力已然出手。那匡正看似先下一城,然而在那强大的势力面前,他根本毫无胜算可言。”管家附和道。
“此外,还有一点至关重要,张镇可是名副其实的铁打的县丞,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要不出意外,他便能稳坐这把交椅直至终老。而匡正不过是个外来的县令。他迟早是要调离此地的。仅凭这一点,那个女人也绝无可能偏向新来的呀!”王根言之凿凿。
“老爷所言极是,而且我观察那新来的县令对衙门里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怎么说呢,仿佛他刻意与任何人都划清界限。不像是来此上任的,倒更像是前来查案的钦差大臣。”管家说道。
“你也察觉到了?我也有同感。”王根点头道。
“因此,越是在这种多事之秋,我们越不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我知道你对小姐疼爱有加。但此时此刻,你务必要将她看紧了。”王根叮嘱道。
“是!”管家应道。
张镇自然得知了王晓蓉和覃诗夜探县衙的消息,他却并未如火山般立刻爆发。
对他而言,头等大事乃是将鹏楼嘱托之事妥善完成。
只要此事得以圆满解决,匡正又何足为虑?
匡正都没了,那剩下的覃诗和王晓蓉还会是问题吗?
那个女人莫非真以为自己有通天彻地之能?我呸!张镇愤恨地思忖着。
话说这一通迷之操作的主人公,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覃诗出身平凡,其父亲当了一辈子的捕快,母亲操持家务。
一家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着,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覃诗长大的时候,父亲也到了告老还乡的年岁。
县衙念其一生勤勉,特赐其女一份皇粮,于是覃诗踏入了公门。
入职未满两年,她便邂逅了前夫。
他的前夫是众人皆称好小伙,此君不但年轻有为,而且积极进取,知书达理。
婚后两人的小日子如蜜般甘甜,不知道惹来了多少羡慕的目光呢!
不但自己过得好,而且还时常接济覃诗的娘家。
这让街坊四邻忍不住的夸赞,老两口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这一切在张镇飞黄腾达后瞬间画上了句号。
有一日,覃诗竟突然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