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和我说的一样吧?得了绝症的人还能有如此的战斗力?”
声音飘忽不定,时高时低,显得有些奇怪。
可见说话的热闹并不在这漆黑的大殿之中,
而是要穿过殿后的连廊,再跨过三个院子。
这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幽静的院子。
和外面的粗糙不同,从这里开始往后的六进院子全部装修的极为考究。
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应有尽有。
声音正是从这个院子通过传声石,传到那处漆黑的大殿的。
如果匡正他们在这里的话,会发现这个人他认识。
此人正是他们在修备县遇到的黄鹤,只不过此刻的他没了当初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沉稳和自信。
“看来我们都被他们给骗了,好深沉的心思啊。”说话的是一个皓首童颜的老者,只是那双桃花眼破坏了整体的祥和。
“白彝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指谪老夫临阵脱逃吗?你们中三楼派出那么多大宗师圆满境,结果怎么样呢?一死三伤,是不是也去磨洋工了啊?你白沙楼也是安逸的太久了吧?”黄鹤得理不饶人。
修备县折戟沉沙后,他被白沙楼楼主白彝挤兑的不行,这会儿正报仇呢。
黄鹤的冷嘲热讽让白彝心头大怒:“放你娘的狗屁,我上中楼的人一死三伤。这是磨洋工?”
被人指着鼻子骂,黄鹤哪里能忍。当即回击道:”救你们中三楼有损失?我黄鹤楼三门门主当时就战死了两个,另一人至今下落不明。不但修备县分部被连根拔起,三门手下几十万人更是全军覆没。你和我说损失,你的损失及的上我万分之一吗?“
白彝呛声道:“你那算什么损失?不过一些土鸡瓦狗,就是那几个什么门主也不过宗师境而已,我们损失的可是大宗师圆满境的高手。”
以数量论,黄鹤楼损失巨大。但是以高手级别来说,中三楼的损失更为严重。
客观的说,中三楼的损失确实要大得多。毕竟大宗师圆满和宗师境根本没有可比性。
可黄鹤哪里肯认?要是承认了,不是自己打脸吗?
于是他继续偷换概念,胡搅蛮缠:“好你个白彝,就你的手下是人,我的都是鸡狗是吗?好,好,好得很!姓白的,老夫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说着就要动手。
论武功,黄鹤哪会是白彝的对手?
见对方居然提出了单挑,白彝又怎会惧怕:“好,来来来!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居然敢在老夫面前嚣张。”
说着他也站了起来。
在座的其他楼主眼看局面就要失控,连忙起身劝诫。
黄鹤心里很清楚自己绝非白彝的敌手,如果不是看到另外四楼的楼主皆在此处,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在白彝面前如此嚣张地叫嚣。
所以当他瞧大家都出面劝解时,立刻愈发的凶狠起来。
其余的各位楼主又怎会看不穿黄鹤的这点小心思?
只不过大家都是鹏楼的人,正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
万一真的打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而且虽然上三楼的人到现在还没有露面,可他们绝对就在附近,那些人才是鹏楼的真正大佬。
万一被那些人知道了,怪罪下来,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尽管知道黄鹤在虚张声势,他们却不得不卖力的劝解,以试图平息纷争。
鹏楼虽有上、中、下之分,但真正能够当家作主的始终都是位于上三楼那三位神出鬼没、极少露面的楼主。
此次众人皆是接收到了那三位楼主下达的指令,方才急匆匆地赶到此地。
尽管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有一位楼主见过那三位楼主的庐山真面目,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处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绝不可能逃脱得了他们的法眼。。。
这正事还没开始呢,自己内部先打起来了。
要是那三位怪罪下来,不但是黄鹤和白彝,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
正因此,尽管黄鹤的演技拙劣的辣眼睛,可众人却不得不耐心的劝解。
而黄鹤正因为如此,才敢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
就在这争吵愈发激烈、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之时,突然间,一阵阴冷至极的声音如幽灵般飘然而至:“想办法让那些人来一场比武,最终胜出者方可得到朱果。”
此声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