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比你想象中要严重,受害者也不止你一个。”
吃茶只是萧唤月编出来应付府里人的借口,实际情况是眼下她们并没功夫去吃茶,花梁燕走得很快,显然有着明确的目的地,萧唤月只能一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
不知是不是因为练了那本内功心法的缘故,这么一路跑下来,萧唤月竟然一点儿也没累,仍觉得体轻气盈,连呼吸都没乱。
倒引得花梁燕多看了她一眼。
“我斗胆多问一句。”萧唤月好奇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赌场。”
得了答案,萧唤月不再多问。但她没去过这种场所,心下难免有些忐忑。
在她看来那是个混乱的销金窟,进去容易出来难,说不定私下还有些掏心掏肺的勾当——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么,钱不够了就拿手脚心肝来换,榨干赌客最后一点本钱。
她偷偷看了花梁燕一眼。这位监正大人常年生活在穆心山上,应该没有什么沾染不良嗜好的机会。她带她去赌场,恐怕是有正事要办。
花梁燕转过一个又一个街口巷道,最后停在了一座三层阁楼前,这是十燕城里最大的赌坊。她熟门熟路地推开门往里进,回头用视线催促萧唤月跟上。
里面人声嘈杂,赌客众多,人们吆五喝六的声音嚷得萧唤月耳朵疼。
郯国律法并不禁止女子出入赌坊,但萧唤月看了一圈,女子还是占极少数。
欢呼声中夹杂着输家的哭喊,听得萧唤月心惊胆战。她低下头,几乎是贴着花梁燕的脚后跟在走,同时视线紧紧追随着花梁燕垂落的的衣袍一角,生怕拥挤的人流将她们分开。
幸好花梁燕的体格傲视群雄,像拨开玉米杆那样,轻而易举地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通道。
花梁燕穿过拥挤的大厅,来到内侧一间装潢富丽的单独包房前。守门的伙计明显认识花梁燕,点头哈腰地向她打了一通招呼后,开门将她引入屋内。
“要不我在这儿等你。”萧唤月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花梁燕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冷冷道:“进来。”
“......”
屋里正中央摆了张桌子,两名赌客一左一右,同样的姿势,身子前倾,目光紧紧注视着桌上的格盘。
右边的赌客是个方脸短髯的中年男人,他见到花梁燕前来,注意力立马从格盘上抽离,直起身子,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而左边的赌客看起来年轻许多,尚未及冠,眉梢眼角尽是少年意气,还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兴奋。
“击马!”少年大喊,欢呼道,“这下该我投骰子了。”
花梁燕看向右边的中年男人,一言不发,后者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男人点点头,向花梁燕行了道礼,又对着赌桌左边的少年抱拳躬身,随后麻利告退,走前还带上了门。
“干什么啊!”少年不满,“才玩到一半,怎么就不玩了?我都快赢了。”
“该回去了。”花梁燕无视他的怒气,平静道,“陛下也该收一收心。”
“又不赌钱,玩玩儿而已。”少年满不在乎道,“再说了你也知道,那些脏东西缠得我没奈何,闭眼就得做噩梦,哪有心思管别的事。我不管,我就要待在外边玩,不回去。”
花梁燕:“这次来找陛下,正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他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旁边局促不安的萧唤月,“所以她是你找来解决问题的?她会捉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