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手无寸铁,萧唤月赶紧从储物戒中摸出之前打造的那柄苗刀,扔给他:“用这个!”
屠夫听见她的声音猛地回头:“怎么是你?”
“......我怎么。”萧唤月谨慎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屠夫的声音兴奋起来,“这么多天,只有狗陪着我。”
萧唤月茫然,这话什么意思,他认识她吗?一副好像跟她很熟的语气。
“我是言隐啊。”他偏头看她,“这地方真怪,在你眼里我变样了是不是?”
萧唤月眼中的茫然之意瞬间蒸发,脸上写满了“怎会如此”。感觉被镜妖戏耍,她很恼怒。
言隐:“等等,我把这神棍杀了再同你说话......不对,你怎么给他扔刀?他可不是好人,总想杀我的狗。”
萧唤月:“他是白曜。”
“哦......哦?”
言隐把杀猪刀往肩上一扛,猛地贴近了白曜,对着他的脸细细研究半晌。
他得出结论:“完全不像,而且好弱。”
白曜青筋一跳:“是吗,你也跟之前两模两样。”更难听的话他忍住了,总之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觉得言隐现在的样子好看。
“你的身份是杀猪老头?”萧唤月感到了淡淡的荒谬。
言隐身上甚至还缠着裹伤布,设定是身受重伤,却依旧能上蹿下跳,接连七次打败一个正值青春壮年的术士。
这合理吗?她再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是杀猪老头,但隐世高人。”言隐想要扯开裹伤布给她看,“这应该是老头仇家干的,伤口里混杂了魔气妖气,普通人怕是没机会受这种伤。”
萧唤月顿感心酸:幻境里只有她被削弱成了普通人!
白土松看见月门外的几人忽然收了攻势聊起天来,有些不解。不过它觉得现在这状况应该是打不起来了,于是屁颠颠跑过来,在言隐腿边蹭了蹭。
言隐摸了摸狗脑袋:“这是老头养的狗,开了灵智,但太复杂的话它听不懂,修为很浅。”
白曜:“你很喜欢它?”
“还行。”言隐眼中升起警惕,“说起来它又没惹你,你老杀它干嘛?这都第七次了。”
萧唤月:“原来你也是第七次啊,前六次你死在谁手里?”
“我没死在谁手里啊。”
“难道不是死了才会重新开启循环?”
萧唤月意识到两人之间信息差太大,立马在脑中组织语言,简要概述了一番自己的经历。
说起自己被砍死好几次的时候,她拳头都硬了。
言隐听得愣住:“可惜你不知道我在这里,不然我可以帮你收拾那个男的,还有那条蛇。”
其实他也被削弱了,完全没有感知到萧唤月的气息,以为幻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而且他身上还带着老头的伤,动一动就撕裂。伤口流血基本没停过,跟不要钱的番茄酱似的猛猛往外流,持续消减生命值。
“我没有被杀死过。”言隐回忆道,“有个神棍......那时候我不知道是白曜,他总在白天时候闯入我家,要杀我的狗。天亮了七次,他就来了七次。有两次他被我杀了,剩下的几次,是打着打着天色黑下来,他莫名消失不见。”
白曜在旁边幽幽道:“天一黑,我就出现在城东的位置,一切又会重新来过。”
言隐:“但你天亮又跑过来,很烦人。”
萧唤月觉得自己天塌了,原来死亡不是循环开启的信号,天黑才是。
但每次她根本等不到天黑就死掉了!
她问白曜:“天亮的时间能持续多久?”
“大概两个时辰。”
“夜晚呢?”
“一刻钟。”
“那我们要抓紧时间在天亮的时候完成任务。”萧唤月看着躲在言隐身后的犬妖,有点不忍心。
但她还是对言隐道,“你的狗必须死。”
白曜:“没错,这是我的任务。”
他三言两语给言隐解释了杀狗的原因,不杀就拿不到令牌,没有令牌就无法出城。
言隐放下杀猪刀,盯着地面,似乎在思考。
“你出城做什么?”
白曜:“难道你没有想过出城?城门很可能是幻境的出口。”
“想过,但我伤口很痛,如果要进行长途跋涉,需要运功调息止止血,”言隐怒道,“每次你不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