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那潺潺流淌的溪水,不紧不慢地一天天过着。王福生自从摔下悬崖之后,记忆就如同被迷雾笼罩着的山峦,始终未能清晰起来。那崖底的一摔,像是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一颗疼痛的种子,时不时就会在脑袋里生根发芽,让他头疼欲裂,这无疑是那可怕经历留下的恼人后遗症。
赵翠兰,这个坚韧的女子,每日在王家忙碌着。她悉心照料着王家的双亲,洗衣做饭、打扫庭院,事事都做得妥帖周到。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她的内心却如同汹涌的海浪,不停地思考着往后余生的道路该何去何从。王家的未来、自己的归宿,这些问题就像一团乱麻,在她的心头缠绕。可是,不管思绪如何纷繁复杂,寻找王福生的决心就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星,在她心灵的夜空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刘大叔看着王福生那迷茫的眼神,心中满是怜惜。他深知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于是便寻思着给福生重新起个名字。这一天,刘大叔把福生叫到跟前,认真地说道:“小伙子啊,你这记忆还没恢复,咱也不能老是这么没个称呼地叫你呀。”
福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信任:“刘叔,我的命都是您救的,您说咋办就咋办。”刘大叔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既然我们是在山崖下把你救起来的,那你就暂时随我们姓刘吧,名字就叫南峰,希望你能像那南边的山峰一样,稳稳当当的。”一旁刘大叔的儿女们听到这个名字,都欢快地拍起手来,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们又多一个哥哥。”那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仿佛给这个充满希望的名字注入了更多的生机。
刘大叔目光深沉地看着大家,缓缓说道:“孩子们啊,咱们现在的处境大家心里都清楚,眼巴前儿啊,活下去才是顶重要的事儿。你们看看,咱们这一家四口,整天吃不饱饭,肚子里总是咕噜咕噜地叫着抗议;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补丁摞着补丁,冷风一吹就直往骨头缝里钻;再瞧瞧咱们住的这破房子,到处都是窟窿眼儿,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根本就遮不了风挡不了雨啊。”
他顿了顿,又看向刘南峰接着说:“南峰啊,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利索,等你好转之后啊,还是要去找寻自己的家人。你失踪了这么些日子,你的家人肯定也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很呐。你的家人也在盼着你回家呢。”
刘南峰听了刘大叔的话,心中一阵酸涩。他努力地在那片模糊的记忆里搜寻着家人的影子,却只抓到一片茫然。他叹了口气说:“刘叔,您说得对。我也想早日找回我的记忆,找到我的家人。可是我现在这脑子一用力想就疼,啥也想不起来。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一旁的刘大叔的儿女晓妍也懂事地点点头,并说道:“爹,那咱们得想个办法改善咱们现在的生活啊。咱们可以去山里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吃的野果、野菜,再把这房子修补修补。”刘大叔的儿子刘晓星也跟着说:“对呀,姐姐说得对。南峰哥哥身体还没好,我们要多干活儿。”
刘大叔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女,眼中满是赞许:“你们说得对,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咱们得行动起来,这日子啊,总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过好的。”
“我一定会继续去县城的饭店做帮工,虽然可能只是一份普通的活儿,但至少能够保证咱们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我绝对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南峰一脸坚定地说道。
晓妍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完南峰大哥这番话后,她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那是一种被深深触动后的感动,也是对眼前这个男人勇于承担责任的话语所产生的由衷崇拜之情。而这所有细微的情感变化,都没有逃过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他们的刘大叔的双眼。
从那以后,刘大叔带着儿女们每天早出晚归。他们去山里挖野菜、摘野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捉到几只小野兔。刘南峰的身体也渐渐有了起色,虽然记忆还没有恢复,但他也一边在县城饭馆做帮工,一边和和刘大叔的儿子一起,从山里砍回一些树枝和藤蔓,开始修补那破旧的房子。他们把树枝编织在一起,堵住墙上的窟窿,再用藤蔓捆扎牢固。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房子慢慢变得能够遮风挡雨了,餐桌上偶尔也能见到一些荤腥。
而刘南峰,在每一个夜晚,都会望着天上的星星,默默地祈祷自己的记忆能够早日恢复,能够早日踏上寻找家人的路途。翠兰虽然在王家忙碌着,但她也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消息,希望能得到一丝关于王福生的线索。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刘南峰正在慢慢地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