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显经常暴露在阳光直射下,露出的手也是骨节粗大,青筋暴起,明显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作,但是面相还很和善,不像坏人。
我点了点头,”大哥,我们家小孩把啤酒在您家门口摔碎了,给您陪个不是,然后好像刚才门没关,有一只大老鼠跑进屋了,您看看别咬坏了家里的东西。“
男人干咳了一声,”咬坏东西,这屋没啥可坏的了,就是木头比较多,你帮我进屋找找吧。“说着,男人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来。
我往屋里看了看,默默咬了咬牙,走进了屋子。
‘咕咚。”五楼中门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这时六楼的小颖家,所有人都蹲在门口,耳朵紧紧的贴着大门,一声关门声,吓得胖子和阿鑫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沫伸手去开门,小颖一下挡在门口,”你干什么去?“
”不行,我得下去,我不放心张哥。“小沫毅然决然的推开小颖
”我....我...我跟你去。“阿鑫虽然害怕,但是作为男人的尊严还在
”你们别着急,木然办事靠谱,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再说了,现在治安这么好,能有什么事?“小颖说话的时候明显心是虚的
”不是,颖姐,我不是怕别的,就怕,阿鑫说的.....“小沫没敢说下去,她在纠结也在战胜自己,
”等十分钟,老张没回来,咱们一起去。“胖子沉声说道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十分钟如同千年般长,秒针没走一声都清晰可闻。
十一点五十分,“走!”胖子一马当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进了五楼中门,地上铺着棕色的木质地板,大部分位置已经黑的包浆了,屋内没有什么家具,走进客厅,在入户门一侧的客厅中间,摆着一个很大的木质长条桌,桌上摆着正正好好七张黑白照片,每张照片前方摆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灵位,桌前放着一个硕大的铜色陶瓷香炉,里面插着很多并未燃尽的香。香炉前摆着几样贡品,明显是刚刚摆上去的。
屋里并没有其他的摆设,香炉正上方的位置有一个片昏黄的污渍,我看向香炉,里面的灰是满的,并且香炉边缘的桌上还有不少散落的香灰,这个供桌应该摆了不止一年了。
“有点吓人吧。”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三年前的那个新闻吧,除夕夜灭门惨案。”我心里早有答案
老人搬来两个红色塑料凳,示意我坐下,讲起了三年前的故事
这套房子三年前也是租住的,当时租房的是一个农村来的装修队,一共七个人,农村一起出来的基本上都是亲戚,这样不会因为干活多少而产生纠纷,而且包活也好,分钱也好都不会发生纠纷。
这个包工队也是干了整整一年的活,正常来说装修到年底都很难结账,但是这个包工队不同,源于工长,也就是其他六个人的二叔嘴皮子特别厉害,每每为了要钱什么话都说,很多难缠的老板都只能给他们痛快结账。
那年的腊月十三,结齐了最后一笔装修尾款后,几人正在商量几号回老家的时候,工长又借了一个电话
“喂,张局,没走,没走,还在本市,有点活?行,张局您吩咐。”
工长放下电话,市政局的张局让他们第二天去帮忙拆除长明桥对面真武庙遗址的残垣断壁,来年市政预备在这个位置建设其他的项目。
本来年前几人不打算继续干活了,但是市政是他们必须打交道的部门,并且每年都会介绍很多装修的工程给他们,这活还必须干,好在只是拆除还是比较简单。
第二天,工长就带着五个年轻人去干活了,留下最小的三狗子去火车站买回老家的车票,最后一笔活干完转天他们就要回老家。
拆除的活看似好干实际上都是力气活,已经仅剩断壁残垣的庙宇还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装了慢慢三卡车碎砖烂瓦和木头。
眼看着活接近尾声,几人也坐在随身带的马札休息,一个工人指着最后剩下的真武大帝神像问,
“这神像怎么弄啊?”
工长抽了一口旱烟,“这不用咱管了,咱们只管拆墙。”
这时拉建筑垃圾的的卡车又开了回来,剩下的建筑垃圾一车完全能够装完,他们的活也圆满完成了。正在这个时候,正在倒车的卡车后斗忽然翻了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唯一没有损坏的真武大帝神像轰然倒塌,这座神像也有了几百年的历史,倒下后,摔的稀碎稀碎的,神像的头也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