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木然,这里是我的古玩店—半步多,阔别了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从西京安全归来,可是归来的当天,胖子舅舅的离奇死亡又把我跟胖子卷了进来。
阿鑫和小沫在我回到店里的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同来的还有大胡子赵哥,小颖。胖子这会儿并不在。
“这么说,张哥你看到了两次双脚站立的老鼠,都是在看着强哥?”小沫问道
“对,确切的说,我认为加上咱们半个月之前去颖姐家吃饭的那次,如果阿鑫没有看错的话,就是三次。”
“我绝对没有看错,那个老鼠足有这么长。”阿鑫边说边比划着,足有三四十公分的大小,几乎都有一个土拨鼠的尺寸了。
我点了点头,“我看到的也差不多有这么大,并且双眼通红,而且最重要的是,都不怕人。”
“听老辈说,咱们市七八十年前经历过一次大难。“大胡子面色凝重的说
”赵哥,您细说说....“
大胡子想了想,随即说出了曾经的那场灾难。
大约八十年前,中原大战决定最终政权归属的最后阶段,因为我市地处东北,也就是最先开战的地方,当时恰逢隆冬,天气极端寒冷,滴水成冰,战斗双方都互不相让,每座城市的争夺都趋近于白热化。
经过了一个来月的激战,最后,周边城市都已经结束战斗,解放大部队围困了作为当时政治经济中心的我市,长达一个月之久,守城部队顽固不化拒不开城投降。
这可苦了城里的普通百姓,当时时局动荡,人民本来就生活的非常艰难,封城一个月的时间,别说百姓,就是守军也已经早就断粮了,比断粮更严重的是极低的温度,听老人说当时几乎滴水成冰,平均气温一度达到零下四十五度。后来可以说是每天都有人饿死冻死,整座城市几乎要在孤立无援之下渐渐变成死城。
当时据说有一家人,家里已经断粮十几天了,大人还好,但是几岁的孩子已经快要收不了了,无奈家里的男人趁着半夜打算跑出城去到城外找到解放部队寻求帮助,毕竟再这样坐以待毙,全家就要饿死了。
从小就在市里出生的他避开了守军的几道封锁线,话说回来,当时的守军也几乎弹尽粮绝,也不像之前封锁的那么密不透风了,毕竟,饥饿是最最难以忍受的。
来到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狗洞,他赶忙钻了过去,并且完全没有被守军发现,出了城,他顺利的遇到了解放部队,说明了来意之后,解放部队的军人给他拿了不少干粮,毕竟,解放部队就是为了解放劳苦大众,让人民当家做主人的部队。
男人欣喜若狂,趁着天色未明重新从狗洞回到了城内,并且顺利回到了家,全家狂喜,冰冷了十几天的烟囱重新飘出了袅袅的炊烟。
可是,乐极生悲,住在他家隔壁的邻居是个坏蛋,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这时候大军围城,自然他家也断了粮,正在饥肠辘辘之际看到邻居家的炊烟,疑心陡起,偷偷的摸到邻居家的窗口听了起来。
当听到从狗洞跑出去就能要到粮食时,这人顿时浮现出满脸的邪笑来,他明白,不光家里饿不死,发财的机会还来了。
当晚这人效仿邻居也偷偷的从狗洞出城,找到了解放大军并且讨到了粮食,回家饱饱的美餐了一顿,吃饱之后,他心生毒计,偷偷的去守城方告发了邻居。这时,他却没发现他家的窗前就站着一只硕大的老鼠,双脚直立,淡淡的望着他。
三天之后,当男人再次想顺着狗洞出城讨粮的时候,被埋伏在狗洞旁的隔壁邻居和守军抓了个正着,最关键的是,男人还带了几个和他关系很好的邻居想着一起去解放部队借一点粮食,毕竟家家都断粮了。
结果,所有人都被埋伏的守军抓了个正着,还被扣了个通敌的罪名,当场击毙,尸体挂在城头。狗洞也被守军堵死了。这时,也没人注意到,一只老鼠双脚直立默默的看着这场惨剧的发生。
发生惨剧的同时,男人的家里也得到了消息,全家悲愤就要去找邻居的坏蛋算账,但是被男人的父亲拉住,这时候去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为防坏蛋和守军赶尽杀绝,他们全家离开老屋,都一起躲进家里的菜窖不敢出来。这一躲,就躲了三天
第三天临到半夜,男人的孩子饿的不行,偷偷的爬出菜窖回到老屋找吃的,就看到了一只硕大的老鼠,直立的看着告发他家的那户人家。男孩并没多想,饥荒年战乱年,吃老鼠可是常有的事儿,于是男孩就想抓住老鼠充饥,没想到老鼠却并不怕人,慢慢的在前面跑着,跑到了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