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明显的,鬼仔不敢靠近这些缝隙,看来这就是华欣怡身体的状态了,接近支离破碎。
我默念箴言,从梦中醒来,佛香只燃烧了三分之一的长度,我叹了口气。
世间皆有缘法,强求不来。
我掐灭佛香,摇了摇头,走出静室,喂黄鸡去了。
半夜十二点,西京城郊,葡萄园路。
一个全身黑色棉衣手拿膛锣的老头独自走在路上。
一阵阴风刮过,吹到老者的脸上,老者沟壑纵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铛铛铛”老者敲了三下膛锣,悠悠的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四鼓,生人勿近。”
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传的非常之远,远处铺满积雪的树林里,一阵乌鸦的叫声传来,扑啦啦飞离树梢。
不知何时,老者的身后,慢慢的汇集起了一支队伍,这些人面目木讷,一言不发,静静的跟随在老者身后。
如果这时有人路过这里的话,就会发现,一个黑衣老者手持膛锣,带着一群阴气森森的队伍缓缓前行,但是,这队人马却完全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甚至连脚步声也只有老者一人的。
葡萄园路77号,大门被轻轻叩响。
“谁啊?!这么晚了,不营业。”依旧是那个似乎是井中传来的声音应道。
“那老板,老乞丐路过买卖家,跟您结个善缘。”黑衣老者悠悠道
大门嘎啦啦缓缓打开,门内的声音道,
“原来是叶当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进,请进。”
老者慢慢走进院中,身后的队伍默默排开,每隔三步便是一个黑影,直到把整个葡萄园路77号小院团团围住。
“叶当家,怎么这么大阵仗,这是打算兴师问罪嘛?”
老者径直走到院中的水晶之前坐下,从斜挎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深棕色的酒葫芦,轻轻拔出葫芦塞,顿时,葫芦口出,金色的罡气丝丝飘出,老者对着葫芦口喝了一大口,酒水色呈金黄,酒香四溢。老者抹了抹嘴边的酒,淡淡道,
“这都是家里长辈,听说我来那掌柜这讨饭,特意跟来涨涨见识,顺便护着点我这副老骨头,谁叫那掌柜的凶名在外呢。”
“这可不敢当,我那正玄不过一落魄八旗子弟尔耳,学了点做卤肉的手艺,如今等同贩夫走卒,哪有什么凶名在外。”
老者二目忽然圆睁,厉声道“姓那得,我不管你是杀人吃肉还是抽魄炼魂,这都跟老乞丐我无关,风烛残年,我也懒得管闲事,但是,你最好收敛点,百年之前,和关外那个老家伙定好的互不侵犯的约定还在,你最好不要做的太过,否则,老朽可不趟你这趟浑水。”
“关外那个老家伙不是已经化成灰了嘛,你怕他个鸟啊。”
老者皱眉,“他是死了,但是,他的两个徒弟,现在可是都掺和进你这档子事儿里了,你知道嘛?”
那正玄道,“你说那个看风水的和那个画符的小子,不足为惧。”
老者冷哼一声,把酒葫芦放回挎包,起身走出院子,回头道,
“别动他们,我欠那老家伙一个人情,他的弟子,不能死。”
说罢,转身飘然而去,一阵阴风吹过,院外三步一个的黑影,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