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感。
确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用没缠绷带的右手拍了拍阿鑫道,“你老丈人还是很好的,今晚你得多陪老人家喝点。”
阿鑫愁眉苦脸道,“可饶了我吧,我这酒量,昨晚就吐到彻底断片了,今天说啥也喝不动了。”
我捂嘴笑道,“这才哪到哪啊,不过,话说回来,小沫,你们家老爷子的酒量还是可以啊?”
小沫小脸一红,“哥,你可别说了,他是后来偷摸出去吐的,我爸平时最多就喝一瓶啤酒,昨天你们上来就干了二两高度白酒。”
我偷眼看了看正在打麻将的小沫父亲,正襟危坐,面色如常,正是一派正气凛然,完全看不出昨晚喝多过的迹象。
不过从小沫偷偷告诉我的事实里,老头已经连续输了一小时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低声问小沫道,“我睡着的那一天一宿,你们强哥打电话给你们了么。”
“有,强哥打电话问你回来没有,我说没见着你,强哥就没多说什么,喔,对了,强哥还让我跟阿鑫过年去西京呢,说食宿他全包,我们出个车费就行了。”
我沉吟片刻,看似平和,但是处处都是危机四伏,胖子现在的情况似乎是一个最危险的平衡,只要任何一方势力稍微失衡,他就会第一个被殃及池鱼,关键是,似乎他完全被蒙在鼓里。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主动联系胖子,一是我现在受伤元气大伤,二是我毕竟不在西京,即使知道了问题所在,也不能马上飞过去,并且,看现在的情况,沈瑞妍似乎在酝酿一个更大的事情,这事情很大,很大。
我并不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上头的人,相反的是,很多事情,只要与我无关,我是采取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的原则。
这件事儿确实与我有关,但是,既然现在处理不了那就不妨顺其自然,等回去再说。
毕竟,今儿新年嘛。
我打了个哈欠,随手嗑着瓜子,听着阿鑫和小沫的聊天,偶尔插一句嘴,大年初一的日子,似乎已经好久不曾有过了。
这时,大门推开了,二舅拎着一条十来斤重的大鱼走了进来。
“阿鑫,赶紧的,来把这鱼拿厨房收拾了,这可是今年冬捕的头一网,纯纯的冷水鱼。”
阿鑫赶忙下炕,接过了二舅手里的鱼。
二舅坐到炕沿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口喝了两口道,“村长,死在拘留所了。”
我眉头微微一蹙,“死因是什么?”
阿鑫的爹妈听到村长的死讯也放下了手里的牌,站起身来一起看着二舅。
二舅点着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深深吸了口气道,“自己亲手把自己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