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趟我也是只听过,没坐过,事件还不算晚,我又在北单逛了一会儿,买了几件换季的衣服,磨磨蹭蹭到了十点,我才向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其实,也是因为晚一点,地铁上的人少了,还能有座位的缘故。
晚上十点十五分,地铁上人并不算多,我依旧倚在靠门边的位置,心里想着今天没完成的文案,想着想着,迷迷糊糊我居然沉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报站的声音让我激灵一下睁开了眼睛,是我太累了吗?也对,为了冲淡丧父和之前那件事件对我的影响,我放弃了已经得到的所有,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刻意让自己忙碌到不想,不问,不思,不念,三个月有余,每天精神紧绷到没有梦,身边的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让我马上惊醒。
我虽然心里想着,但是脚下却一点没有耽搁,随着人流向着换乘站走去。
今天的地铁人出奇的少,也对,这个时间,基本上也是最后一两趟车了,到家洗漱估计又要到十二点,我这个拖延症的毛病真是该改了,明早又会因为睡眠不足头疼了。
这时,地铁到了终点站,车厢里已经孤零零的只剩我一个人,我下了地铁,奇怪的是,出站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一起出站,我看了看表10.55分,倒数第二趟车了,也难怪,安检口也没有了工作人员,我轻车熟路顺着来时的方向向地铁站出口的楼梯走去。
楼梯上到一半,我忽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不知道站口的煎饼果子摊收没收摊,我心里想着,慢慢的走上楼梯,上了楼梯的最后一阶,眼前却非常陌生,并没有熟悉的站口,也没有马路两旁的路灯,而是一个狭长的窄道,难倒我又走错了。
也没关系,反正地铁四个出站口,走错就走错呗,怎么也能绕回去,我便没有退回地铁站顺着狭长的窄路走了过去。
“煎饼果子.....”,“烤肠,烤肠,一块五一跟....”走了大约五百米,熟悉的地铁站口的小摊叫卖声传了过来,我就说嘛,反正就四个口,走错了也能找着,我加快了脚步,并且已经闻到了熟悉的淀粉肠撒上孜然和辣椒面在铁板上烤的微微焦糊的香味。
可是就这样又走了五分钟,耳边的叫卖声却似乎越来越远,我奇怪,不应该这么远啊,这时,窄路前面到了尽头并且有亮光透过来,我紧走几步,路的尽头是个拐弯,我拐出小路,对面的景象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拐出小路,是一段长长的沿河路,中间有一条特别宽的河,路的这边并没有路灯,下面河水漆黑如墨,河的对面,我亲眼看到了那些叫卖的小贩,煎饼果子、烤肠,烤饼等等等等,都是地铁口摆摊的那些小贩,我前后张望,河水很宽,并且前后都没看见有桥的影子。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晚上回来这么晚了,今天算上这次两次了,又走错出口了,再这么睡眠不足估计我就离神经衰弱 不远了。
没办法,原路返回吧,我只能自认倒霉,顺着来时的狭长小路走回了地铁站。
我经过地铁安检门旁边的时候,地铁的安检工作人员依旧不在,望向里面,似乎一部分灯已经关闭,估计地铁的最后一趟空跑完,地铁站也要关门了吧。我这么想着,向着刚才走过的出口的对面出口走了出去。
这次,熟悉的感觉袭来,还有七八阶楼梯的时候,我就闻到了熟悉的烤肠和煎饼果子的味道,耽搁了这么久,我更饿了,我发誓,加俩鸡蛋!
可是,我并没有看见煎饼果子和烤肠,走上楼梯的时候,两边的景色虽然熟悉,但是门口的照明灯已经关闭,地铁口一片狼藉,这没什么奇怪的,每个起始站关门之后都是这样,小贩收摊之后,就是留了一地的垃圾。没办法,回家买个泡面吃吧。
我顺着每天经过的马路走着,发誓以后绝不晚归的时候,路却越走越窄,也是因为我顶着一千度的近视眼,到了晚上看路确实费劲。
我揉了揉眼睛,不对,怎么又回到了那个狭长的小路,一边是低矮的平房,另一边是两三米的高墙,借着淡淡的月光映衬下,墙体漆黑无光,一直延伸到目力无法分辨的位置。
我忽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情况?!
我顺着小路继续走,走了十几分钟,又来到了小路的尽头,拐出小路,对面的喧闹声又传入了我的耳朵,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河对面的煎饼果子、烤肠小贩依旧在吆喝售卖着他们的商品,河水依旧漆黑如墨,前后看不到尽头。
难道,鬼打墙?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专有名词从心里蹦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