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开阔的空地,眼前已经站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高矮不一,身上穿着不认识的民族服饰,相同的一点是,每个人都几乎看不清长相,因为浑身上下所有裸露出的皮肤上都密密麻麻的刺满了黑色和青色的符文。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领头的人带着豹皮的圆帽,身披豹皮,腰上挂着弯刀,弯刀的手柄上雕刻着一个龇牙咧嘴的鬼头。
领头人对着我们说了一串听不懂的语言,这时远方的喊声又传了过来,并且听声音,越来越近。
领头人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弯刀,带头冲了出去,我们所有人紧随其后,抽出腰间弯刀,紧跟着冲了出去。
但是,却并没有发生血腥厮杀的场面,对面林子里冲出的是一队用红巾缠头皮肤黑黄的军队,他们穿着墨绿色的军装,手持步枪,在我们即将冲到他们眼前的一刻,同时开枪,我瞬间感觉浑身一轻,眼前视角迅速旋转躺倒在地。
不过我并没有感到被子弹击中的巨大冲击感和身体传来的剧痛,但是这具身体却已经完全不能动弹,我用身体的余光看去,算上我的十几个人都被子弹击中,只有带着豹皮圆帽的人躲过了子弹,冲进了军队的人群中。
他挥动弯刀,手起刀落就砍翻了几个持枪的军人,但是冷兵器毕竟是冷兵器,而且持枪的军人只是略微混乱了一下,立刻散开,半蹲持枪对准了领头人。
这时一个明显是带头的军官对着领头人说了些什么,领头人犹豫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这时,军官摆了摆手,四周的军人收起了枪。
然后我感到身体悬空,这时我的头已经无法转动,我使劲转动眼睛看去,所有被子弹击中的人都被对面的军人抬了起来,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死去,我们被抬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这时我不断听见中弹的同伴发出呻吟声和咒骂声。
终于,队伍停了下来,我们被并排放在一起,我瞟了一眼,眼前似乎是一个庙宇,庙前依旧是一队背着步枪的军队,中间还站着几个身着黄色袈裟的比丘。
这时那个带着豹皮圆帽的人已经披上了身边军队一样的军服,他抽出腰间的鬼头弯刀,对着并排躺着的他的同伴,挥起了刀。
每一刀都准确的插在一个人的心口,刀拔出的时候,带出鲜红的心头血,喷溅而出。
一个一个,直到刀尖指向了我,我这时似乎是收到了感染,眼神充满怨毒盯着这个叛徒,但是结果却没有改变,刀插进了我的心脏,瞬间我感觉浑身一轻。
但是,眼前的事却似乎并没有结束,因为,我看到拿着弯刀的那个人,擦了擦弯刀上的血,又重新走到了第一个被他杀死的同伴的尸体前,高高的举起了鬼头弯刀。
这出恐怖的大戏,刚刚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