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张了半天道,“哎,小张先生救了我一条命,这吃点木耳还叫个事了。”
我挠了挠下巴,不好意思道,“叔叔再说什么救命啥的就是撵我走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下次我自己要吃什么山珍山货啥的我一定不跟您客气,也就是了。”
阿鑫老爹见拗不过我,也只好作罢。
坐了一会儿,阿鑫的二舅打来电话说农家菜都炖好了,喊着我们过去吃饭,于是我们三人带着老两口上了车。
阿鑫二舅的家离得不远,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阿鑫停下车子,老两口先下了车,阿鑫老爹一马当先走进了阿鑫二舅家的院子,“他二舅,你把去年上山里踩得好木耳拿出来,别整那自己在烂木头桩子上种的糊弄人啊!”
阿鑫的二舅是个干瘦干瘦的小老头,阿鑫母亲娘家一共四个兄弟姐妹,她母亲最大,下面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健在,不过他二舅是住的最近的。
二舅一见是自己亲姐夫先进来,愁眉苦脸的说道,“姐夫,瞧你这话说的,咱啥时候蒙过人啊,这都给包好了,放心吧,都是我一朵一朵从山里踩出来自己晒干的,那孩子张嘴我还能二五眼了嘛?”
“哼,我可跟你说,这小张先生可救过我一命,你敢糊弄,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赶紧把你泡了二十年的药酒拿出来,我陪小张先生喝点。”
这反倒给我整的不好意思起来,我跟着进了院,给二舅打了个招呼,“您好,二舅,我叫张木然,叫我木然就好。”
二舅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因为之前阿鑫老爹的事当时传的整个村子都人尽皆知,所以对于我他早就有了耳闻,东北农村的老人对于阴阳先生都是非常尊重甚至有点畏惧的,“小张先生好。”
我客套了两句,阿鑫已经锁好了车和小沫走了进来,二舅赶忙把我们都请进了屋里。
二舅家的外屋很大,看来是经常招待客人,所以吃饭的桌子都是特制的大圆桌,我们刚刚坐好,二舅就把炖好的菜一个个的端上了桌。
杀猪菜、水煮羊肉、铁锅炖大鹅等等,热气腾腾的摆满了一桌子,二舅还特地抱了一个上面都是灰的酒坛子过来,应该就是阿鑫老爹所说的老酒。
这顿饭却足足吃了三个小时,本来我们预计是吃点饭就开车回去,可是阿鑫的老爹说什么也不同意,还频频劝酒,饶是我酒量不低,都喝的微微头晕,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有点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鑫的手机响了起来,阿鑫接起电话,对面是今天下午下单隔壁村的买家,
“老板,不好意思,刚刚到家,您现在还方便送过来嘛?”
阿鑫酒喝的不算多,什么都没想就一口答应道,“可以,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