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宋思晨却注意到冷星微翘的嘴角。他不明白冷星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但是他却隐约预感到眼前这位美人怕是要倒霉了。
一曲结束,大家仍旧沉浸其中久久没有回神。仿佛那琴声还有魔力般。
冷月微笑着站起来向大家行礼,大家才恍然反应过来,纷纷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其中,尤其以宋思睿的眼光最为灼热。
“这真是太好听了,美人美曲,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听到啊。”
“是啊,这位冷大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实在是太好听了。”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冷月微笑着望着冷星,眼里尽是得意之色。普通的琴棋书画,再如何练习也是有限,自己这段时间费尽苦心地向一位西域匠人学习这凤头篌,就是为了在这种场合一鸣惊人。
冷星抬眼对上冷月的视线,眼神中并没有冷月想看到的气急败坏,反而是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冷月不禁皱眉想到,她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她疑惑之时,却听到静和公主冷如刀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才被陛下宽恕的冷家大小姐。有罪之人不在家静思己过,却出来如此招摇,真是不知所谓。”
冷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众人也是纷纷变了神情。要知道,静和公主一向是温和的,从未听过她这样犀利地言辞。
静和接着说道:“哼,原来冷家大小姐都把时间花在了琴技之上,难怪没有时间体恤民情才会出如此祸国祸民的馊主意。”
众人被吓得鸦雀无声,冷月立在当中只恨不得有一条缝能够钻进去。
宋思睿见心仪之人受了委屈忙出言道:“大姐,冷小姐不过是个闺阁女子,能够有那些见地已经是难得了,何况父皇也已经谅解了她。大姐何必再提呢。”
静和冷冷看向宋思睿道:“父皇不怪罪,那是父皇仁慈。不代表她就真的无罪,何况如果真心悔过,又怎么会在这等场合打扮地花枝招展招摇过市。看来是心里压根没有悔过。”
冷月吓得不敢出声,求助似的看向了薛氏。
静和公主看到她望向了薛氏,心中不免更加火大道:“怎么?想求助?我还正想说呢。若说冷小姐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连冷夫人也如此不懂规矩带着她出来丢人现眼呢?”
薛氏一向是仗着有薛府和冷府撑腰,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吹捧的对象。何时受过这等羞辱,顿时脸色煞白不知如何回话。
宋思睿觉得静和公主太过分了,出言护道:“大姐,弹琴而已,您怎么还说什么丢人现眼这样的词呢?”
静和公主啪一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摔了指着冷月道:“你听听她刚刚唱的是什么淫词艳曲,一个侍郎千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样的词,不是不知廉耻丢人现眼是什么?”
冷月忙道:“公主,那不过是弹琴时经常吟唱的曲子,而且刚刚也有些小姐也唱了类似的词”
“住口,你还敢狡辩。”静和公主大怒道。
冷月委屈地不敢作声,刚刚唱了类似词的几位千金也吓得不行。生怕公主也怪罪到自己身上,但是等了一会却发现公主似乎只针对冷月,不免也是有些诧异。
冷月慌忙跪拜道:“臣女不敢,公主息怒。”
薛氏也连忙跪下来请罪道:“月儿不是有心冒犯,还望公主息怒。”
宋思晨轻扯了一下嘴角,他记得原来母后说过。公主与驸马非常恩爱,两个人曾经一起向西域匠人学习凤头篌,那段时光也是公主驸马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可后来,驸马病逝,公主触景生情,不仅把府里的凤头篌全部炸碎,还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面前弹奏这种乐器。而这冷月却偏偏选了这个乐器,无异于当众揭开公主的伤疤,公主怎么会不怒呢。只是这事却鲜有人知,甚至宋思睿和宋思尧两位皇子也并不知道。
宋思晨看着委屈的冷月,突然笑了。这位京城有名的大美人显然是不知道的,这回委屈的模样恐怕也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公主。
可是他的眼神飘向了后方的冷星,他总觉得冷星似乎知道一些什么或者说这就是她策划的。
老夫人看到公主当众呵斥,虽然也疑惑公主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却也不打算为冷月求情,毕竟今天她本来就不准许她来,是她自己非要参加,结果惹怒了公主,但是无论怎么样也是冷家的人。老夫人缓缓站了起来向公主行了个礼道:“公主,是老身管教不力,请息怒。”说完,又看向了冷月道:“还不快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