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宋思尧看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只觉得分外的厌恶。
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仗着有几分姿色窥探自己,不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从她窥探的行为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虽然她长得和冷星有五六分相似,可是要知道吸引他的从来不是冷星的外貌,而是她的聪明才智和与众不同,哪怕是对方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都让人分外有征服欲。与之相比,这个小娜只是空有一副皮囊却是个没有思想没有个性的玩偶罢了。
宋思尧的眼睛看着那张已经失去了神采与冷星相像的脸孔,目光渐渐阴冷了起来,他感觉眼睛酸酸的,却不是因为像流泪而是因为深深地恨意。
她恨冷星如此漠视自己,就像从小漠视他的其他人一样,但是他更恨为什么她偏偏看中了宋思晨,那个自己嫉妒的要死,誓死要铲除的人。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论用任何手段都要得到她,哪怕毁了她!
冷星见到薛怀珍的时候,她正坐在汪书为的窗前,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张悲戚到了极点的脸,高耸的颧骨,凹下去的两颊以及乌黑的黑圆圈,都在揭示着她此刻内心的痛苦。
冷星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太多的同情,毕竟是这对母女先想害自己的,若不是她们去皇后面前挑拨,自己又怎么会成为皇后的眼中钉,说到底不过是她们咎由自取。
汪书为的整个脊柱都断了,就算勉强活下来,这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过日子了,对于心高气傲地她来说恐怕比死还难受。
冷星见薛怀珍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得已出言叫了句:“姨母。”
薛怀珍一直恍惚不已,听到有声音猛地回头看到冷星站在背后:“你这个贱人怎么来了,都是你害得我女儿,都是你!为什么被射中的不是你?为什么掉下马的不是你?!”
薛怀珍一顿疯狂地输出,但是冷星却是一脸平淡,只说了一句:“表姐太不幸了,姨母节哀。”
薛怀珍惶恐地看着冷星,此刻却觉得周身如入冰窖一般。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不成器,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一个女儿如今又只剩下半条命,就算是能够活下来,这辈子也只能瘫痪在床,丈夫怪自己没有看好女儿如今恐怕也怨上了自己,能说的上的话的大姐现在也被折磨的疯疯癫癫。
这一路走来,似乎她们每个人都想除掉冷星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愿,此刻她看着冷星就如同看一只恶鬼般像是要一个一个的撕扯掉他们。
半晌,薛怀珍用略显干涩的嗓子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姨母,我为什么要来看你笑话呢?表姐变成这个样子我也叹息,只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姨母,这件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虽然冷星从来不觉得叹息,但是现在必须这么说才能与薛怀珍共鸣。
“你说什么?你说不说意外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人是受了指使特意来要我书为的命吗?”薛怀珍连发几问。
对于她来说,冷星带来的话简直是太过震撼了,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女儿是因为运气不好被流箭误伤,纵然是百般不情愿但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可是如果真的是人为,那么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冷星却欲言又止般地说道:“姨母,这件事我本不想说,可是若我不说,看着表姐这个样子,我又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这么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你今天既然来找我便是要来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有何不敢说?难道此事涉及到什么人?”薛怀珍见冷星说话语气不对,察觉到了蹊跷,眼神也渐渐犀利了起来。
冷星仍旧是迟疑的样子,最终好似下定了决心说道:“姨母,实不相瞒,我不想说实在是因为此事影响体大,恐怕会影响您跟皇后娘娘的关系,若是真的影响了,那星儿就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啊。”
薛怀珍一听此话,脸色顿时大变,她颤颤巍巍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手指着冷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和皇后娘娘有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星叹了一口气:“哎,姨母,宫中环境复杂,皇后娘娘表面上仁慈宽容,但是实际上却是个精于算计的人。星儿听说你们前段时间总去皇后娘娘那儿说星儿的不是,星儿害怕便请三殿下去为星儿解释,没想到三殿下回来说皇后娘娘怀疑你们是故意在挑拨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反倒是对你们的行为很是不快。而且,姨母您知道的,薛舅舅家有一个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