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青这回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天天自个儿累不说,如果冷衡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老夫人能扒了她一层皮。
容妈妈也叹了口气道:“这事,夫人受委屈了。”
“我就是不明白,我已经处处小心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行,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幕后黑手,还我清白。”说着,她握紧了拳头。
容妈妈也疑惑地表示:“这每天我们都是精心伺候着,到底哪里还会出问题呢?”边说,边看到薛青青抬脚往外走,容妈妈惊叫道:“夫人,您去哪里?”
薛青青道:“我得去老夫人那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夫人,老夫人刚刚——”容妈妈是怕老夫人怪罪,薛青青会吃亏。
薛青青解释道:“不行啊,我如果不去,更容易被别人钻空子。”
容妈妈一听,立刻明白了过来,忙扶着薛青青前往了凝晖堂,到了里面,发现冷非然也被叫了回来,其他众人也都在。
老夫人见到薛青青,不免还是责怪:“你还来干什么?”
薛青青看着老夫人,只是低眼垂泪,不敢反驳一句,身旁的冷非然看到也不免有些心疼,想要怪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太医仔细地检查了冷衡的伤口,随后道:“这不像是毒虫咬的,倒像是——”
太医欲言又止,老夫人有些着急:“有什么话,太医但说无妨。”
“这不像是毒虫咬的,反而像是中了毒。”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色,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薛青青。
老夫人厉声问道:“中毒?谁会这么狠心,对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卫姨娘抱着冷衡,眼泪涟涟却不敢多言。
冷星心中此时疑惑不解,她总觉得不对,冷衡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她回头看向了冷非然,此时冷非然的眼神紧紧盯着卫姨娘怀中的冷衡,眼里的怒火仿佛随时要迸发出来了,他大声吩咐道:“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谋害我的儿子。”
冷星看了一眼卫姨娘怀里的冷衡,许是哭累了,此刻躺在卫姨娘怀里睡得很是香甜,并看不出半点中毒的模样。
她的拳头攥的死死的,她恨自己的疏忽,差点害死了衡儿,但是她现在更多的气愤,竟然敢对她的弟弟下手,真是找死!
她的目光看向一旁抽泣的薛青青:“母亲,这些天三弟在你这,不知和谁走的比较近呢?”
冷星知道,薛青青不会这么糊涂,冷衡有半点损失,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她,所以不会是她做的,应该是其他人——
这边,薛青青也很是疑虑,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冷月,却看到冷月的脸上也浮现了惊异之色,彷佛也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其实出现了中毒的情况,薛青青第一个就怀疑冷月,她经常来她这里闲聊,出入院子的机会极多,可是她不敢说,毕竟自己手上并没有证据,如果贸然把冷月供出来,后来发现并非她所为,那么自己和薛家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她想了想,道:“衡儿平时除了乳母和我之外,都没有允许别人进出他的房间,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下的毒?难道是有人给乳母下了毒?”
太医摇了摇头:“这种毒对孩子的侵害很大,但是对成年人来说就不太容易中毒了,若是要通过乳母让三少爷中毒,那么剂量肯定非常的大,老身倒是怀疑,是不是三少爷的贴身之物被人动了手脚。”
冷星闻言,站了起来走向了冷衡的身旁,仔仔细细地检查起他的日常用物,可是都一无所获。最终,她的眼神停滞在了冷衡戴着的金项圈和金手镯上,她思索了片刻,将这些东西从冷衡手中摘下拿给太医问道:“太医,您看看,这些东西可有什么问题?”
林妈妈在一旁不免皱了眉:“二小姐,这些是老夫人送给二少爷的,你”
冷星没有等林妈妈说完,赶忙解释了起来:“我自然不会疑心祖母,只是这些东西中间经过了许多人的手,万一有人借着祖母的名行着自己的恶,那不是连祖母都一块连累了嘛,所以我觉得还是仔细一些好,您说呢?祖母。”
老夫人觉得冷星说的占理,点了点头道:“对,给我查!”
太医从冷星的手上接过了金饰,仔细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脸上有些皱眉道:“这——貌似有些问题,但是老身不敢肯定。”
听太医这样说,冷星心里基本有数了,看来十有八九是这个金饰有问题,她转头看向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