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其......台?”白曦悦道。
袁结秋转身,好奇地问道:“你看得懂这个吗?”
白曦悦点了点头,回道:“我飞升前是一名祭司,这些文字我还是能勉强看得懂的。”
“祭司?”
白曦悦的眼眸暗了暗,但还是回道:“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接下来清音你要怎么做?”
“血祭其台,难道是要用血才能打开吗?”
白曦悦:“是吧,那就先试试看?”
下一刻,袁结秋迅速拔出腰间的薄姬,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毫不犹豫地划过她的手掌。刹那间,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她的掌心,紧接着,一股比常人更为鲜艳夺目的鲜红色血液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汩汩流出,一滴又一滴,缓缓地滴落至面前这座诡异且古老的祭台上。
一旁的白曦悦原本心中早已下定决心由自己先来,但没想到袁结秋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快到让她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在她还未完全准备好之时,袁结秋已然完成了这一切。
那些流淌而出的血液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一般,渐渐地汇聚成一条细小的血流,朝着同一个方向缓缓流动而去。而此时,一直紧盯着血液流向的袁结秋突然发现,这祭台的另一端竟然也需要有人献出鲜血才行。于是,她急忙转头对着身旁的白曦悦大声喊道:“阿悦,快看!那边也要!”
几乎就在袁结秋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白曦悦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况。她毫不迟疑地迈开脚步,快步走向这扇门的背面。站定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举起手中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不断地滴落在眼前的祭台上,并沿着之前的血流轨迹,一同向着那个方向流淌而去。
要是从上方看,就能很明显的看到这些血液流的方向刚好就是这扇木门。等到一切完事后,袁结秋最后擦了擦手掌上的血迹,接着道:“这下应该好了吧!”
话音刚落,两人脚底下的祭台突然开始崩裂开来,袁结秋见状,连忙喊道:“快往后撤!”
白曦悦同样感觉到异样,两人在同一时间内朝后退去,都稳稳当当地站在那些树的树枝上。
那座祭台被裂成两半,而中间刚好有一个阵法,在滴到袁结秋地血时,立马破了,中间的那扇木门也没了踪影。两人诧异之时,却又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另外一扇木门。
这木门上还歪歪扭扭地刻着三个字:“鬼门开。”
......好吧,鬼门关进不去,只能鬼门开进去是吧?
袁结秋无奈,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将袁结秋两人都给吸了进去。等到两人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没有眼睛的脸。
白曦悦大喊一声。额头也冒出了冷汗。而袁结秋则是十分淡定,甚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地上,道:“额......你好?”
白曦悦喘着粗气,又看了看还在和那个“怪物”说话的袁结秋,她显得异常无奈,于是大声道:“喂,清音,你干嘛呢?”
袁结秋闻言,也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接着活动了一下脖子,道:“我们这是到了?”
白曦悦翻了个白眼,道:“如果还没到的话,怎么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盯着你看?还没有眼球。”
袁结秋:“也是也是。”
那只无眼鬼迷茫地转动着头颅,嘴里一边道:“你们是谁......你们是谁?”
“你们是谁?”
“你们是谁??”
“你们究竟是谁???”
伴随着这句充满疑惑与惊恐的质问,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然而,片刻之后,回应这声质问的却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白曦悦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焦躁,只见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那只无眼鬼,怒不可遏地吼道:“能不能稍微小声一点啊?你已经在这里絮絮叨叨念叨了大半日,我的脑袋都快要被你吵得炸裂开来了!”
那无眼鬼似乎对于白曦悦的愤怒毫无所觉,它先是伸出手挠了挠那根本不存在的头发,然后突然咧开那张血盆大口,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笑声。这笑声异常诡异,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竟真的将周围隐藏在黑暗中的其他鬼魂纷纷吸引而来。
站在一旁的袁结秋见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