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父他如今情况如何?可有好转?”听到这话,一旁的柳楠莺不禁微微低下头去,沉默不语,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了喉咙里却说不出来。
袁结秋见状,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她急忙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颜倾烛,满怀期待地追问道:“师兄,那师父到底怎样了啊?”可是颜倾烛也是嘴唇微张,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看到两人如此反应,袁结秋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袁永峖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阿姊,医师刚才来过了,他们说……武师他……恐怕以后都无法再醒来了。”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袁结秋的心头。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袁永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般,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质问道:“永峖,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而此时的柳楠莺也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悲痛,她走上前来,轻轻握住袁结秋的手,柔声安慰道:“秋儿……”
究竟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呢?倘若她能够更早一些获悉这个消息,或许她敬爱的师父就不至于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令人痛心疾首的局面,她满心迷茫与无助,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去怪罪何人。想来想去,似乎唯一能够被责备的对象,便只有她自己罢了。
袁结秋啊袁结秋,你向来不都是那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仙人吗?可是为何在此刻,当你真正需要挺身而出守护那些对你至关重要之人时,你却无能为力呢?为何只能束手无策地目睹着身旁亲近之人遭受苦难折磨,而自己除了心痛与悔恨之外,竟别无他法?
她将自己整个人深深地埋藏进柔软的被褥之中,久久不愿出声。一旁的柳楠莺深知袁结秋此刻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煎熬,无奈之下只得示意众人暂且先行离去,好给袁结秋留下些许独处的空间来平复情绪。
而他们两个同样也是心情复杂,难受至极,可为了袁结秋他们还是没有在面前表露出来。
然而,就在人群纷纷转身准备离开之际,有那么一个人却态度坚决地表示非要留下来不可。对此,柳楠莺虽然感到有些为难,但终究还是拗不过对方的坚持,最终只好点头应允。
待房间内所有其他人皆已尽数退去之后,那个执意留下的人缓缓移步至榻前,静静地凝视着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的袁结秋。稍顷,此人终于打破沉默,轻声问道:“你现今感觉如何?身体可有哪里不适?”然而,面对这关切的询问,袁结秋依旧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只见那人旁若无人般,悠然自得地走到一旁的凳子前,缓缓坐下。紧接着,便又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实际上啊,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能够让你的师父苏醒过来。”
听闻此言,袁结秋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将充满怀疑与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人,迟疑片刻之后才出声问道:“……这、这话可当真?”那声音之中明显带着几分不确定和疑惑。
那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应声道:“自然是当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袁结秋瞬间精神一振,原本还慵懒地靠在床上的身体立刻像被弹簧弹起一般直直地坐了起来。她满脸急切之色,连忙追问道:“真的有办法能让我的师父醒过来吗?”语气中的焦急与渴望溢于言表。
“嗯,的确如此。不过嘛,这个方法需要你亲自外出跑一趟才行。”那人不急不缓地回应着。
袁结秋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别说是跑一趟了,哪怕要我走遍天涯海角,只要能让师父醒来,不管去哪儿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拯救自己敬爱的师父。
“很好。那么接下来,你可要仔细听清楚我的安排。”那人点了点头,然后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等你走出城门以后,记得一直朝着东边前进。大约走上一段路程,你便能发现一处名为枫林坳的地方。在那里,生长着一株草药,而正是这株草药有着神奇的功效,可以挽救你师父的生命。”
袁结秋:“什么草药?”
那人看了一眼袁结秋,接着一字一句道:“魁,草。”
“魁草?这名字听着倒是耳熟。”不过她可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有一丝希望可以救自己的师父,让她找什么都是值得的。
袁结秋:“那我现在就去!”
“你如今伤势较重,能够闯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