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这种情态,她自顾自笑了起来,那边腐蚀到可见白骨的左脸更是溢出更多浓稠的黑色血液,看上去是在流泪,但流的是冰冷的血液。
她嘴里幽幽吐出几个字,对着庄主道:“是....是啊,就是...我...我恨死...这个....人了。”
边说着,秦莱爆发出一声喊叫,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右腿被景浮兰硬生生拔了出来,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与景浮兰的黑色血液对比,是多么的讽刺。
庄主也被吓了一跳,他看向秦莱的右腿,喊道:“真的是你吗?浮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你的丈夫啊!他为了寻找你死亡的真相已经苦苦找了好几年,怎么能是他把你害死的呢?”
景浮兰听着,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她转身盯着庄主,道:“丈夫?”
丈夫?这是多么亲密的一个称呼啊。不过现在的景浮兰听着这个曾经从她口中说过无数遍的称呼,只觉得十分厌恶,恶心。
“呵呵,看来你们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就我来告诉你们吧。”付丹梦从景浮兰的旁边走出,她慢悠悠地走到秦莱的身边,一脚踩到秦莱的另一条腿上,对着庄主道:“你这个好儿子,景浮兰的好丈夫啊,竟然只是因为听了一个骗子道士的话,把她当做一个祸害残忍地杀了她。”
话刚说出口,庄主和秦娚都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莱,而秦莱这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他不敢去看庄主的眼睛,更不敢直视景浮兰的眼睛。
付丹梦接着又道:“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庄主心里还是比较相信秦莱的,因为他的为人作为一个父亲能不知道吗?他还是不相信秦莱能把自己最疼爱的妻子杀了,还是因为一个不起眼的骗子,他说过自己很讨厌骗子道士,不可能会听从任何一个骗子才对。
元清音似乎是看出了庄主想的是什么,她对着庄主道:“那你猜他为什么讨厌骗子道士的?”
这句话点醒了庄主,秦莱说过自己讨厌骗子道士的时候,正是景浮兰死后没几天的时候。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受到骗子的蒙骗,开始后悔了?
他怔怔地看向秦娚,秦娚的脸色也很难看,说到底秦莱还是他的亲弟弟,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现在只想听到秦莱口里说出来的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说服。
秦娚忍着身上的伤口,对着付丹梦道:“那浮兰是怎么死的?我只想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他又指了指秦莱。而秦莱却是在装死,听到秦娚的话眼皮猛的抖了一抖,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表面看上去平静下来了,可胸口还是如火山爆发般猛烈的起伏着。
付丹梦闻言也笑了起来,她踩在秦莱腿上的力气变大了,只用了一下就把装死的秦莱疼的叫出声来,秦娚听到秦莱的声音,质问道:“秦莱!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给我和父亲一个说法!”
他大声喊着,秦莱就更加没脸见人。他还是没有去看秦娚那边的方向,因为秦娚现在的眼神冷到可以把秦莱扎死。他知道秦娚最痛恨什么,最厌恶什么人。
景浮兰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的骨头关节正在咔咔作响,指尖慢慢长出了尖锐的指甲,能瞬间把人的皮肤刺破的那种。
秦娚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是气得直发抖。他从小就告诉秦莱不要当一个不诚信的人,他们的母亲就是因为相信了一个不讲诚信的人而被害死了。这件事一直记在秦娚的心里,久久无法忘怀。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变成自己最痛恨的人。
付丹梦眼见事情差不多了,于是对着秦莱道:“你不想说?那就我来告诉他们。”
不顾秦莱想要冲上去把付丹梦杀死的眼神,她开口道:“你们这个所谓的好儿子好弟弟啊,你们应该都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把景浮兰害成这个样子的。”
她指着景浮兰那边左脸,道:“他,在没用任何东西麻痹人的药,活生生把她的脸皮撕了下来,做成了你们所骄傲的皮影人。”
庄主和秦娚听着,转而又想起之前他们所演的那些皮影人,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最漂亮最精致的皮影人就是用景浮兰的脸皮制成的,秦娚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而庄主已经快被气晕过去了。他的手指在半空中,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知道当时她有多无助吗?你们都在房间里做着美梦,而她却是在感受着生命的流逝。被人撕脸皮的痛哭你们不会感同身受,身为鬼的我都不会想到做这种事情,却被你们身为人的做出来了。”
曾经那股被人撕扯的记忆袭来,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