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进来,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刘四娘见到眼前的情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哎哟哟!看来修仙之人果真与众不同啊,连这力气都比咱们普通人大多了呢。不过姑娘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怎么如此毛毛躁躁的,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顾及了呢?”
元清音听了刘四娘的话,低下头轻声回答道:“我……我得赶紧回去了。”说完,她抬起头看向刘四娘,眼中满是急切与坚定。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多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帮助,这份恩情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加倍报答您的。”
刘四娘听闻此言,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姑娘言重啦!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值得你这般挂怀。只是依我看呐,以你现在这满身伤痕的样子,怕是很难独自上路吧?要不先歇息几日,等身子养好了再走也不迟啊。”
“我有伤吗......?”她低头看去,发现只有自己的手臂破了两道口子,其他地方都没事。
“哎?我刚看到你的时候,身上挺多血的呀?”刘四娘疑惑问道。
元清音的眼眸暗了暗,因为她知道,她身上的血不是她自己的。但她还是回道:“可能是您看错了吧。”
“对了,我想向您打听个事情。”元清音问道。
刘四娘:“啥事情呀?”
“您可知道,魁草在哪?”
“魁草?!姑娘你也在找这个呢?”刘四娘问道。
元清音点了点头:“是啊,但是过程中出现了些意外,导致我实在找不到它。您知道这种草在哪吗?我需要它来救我师父的命。”
“你师父的......命啊?他咋了,身体不舒服吗?”刘四娘问道。
“......是的,他为了保护我国,受了很严重的伤,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如今能救他的就只有魁草。”元清音如实回答。
刘四娘看了看放在桌子下的粗布袋子,又转头看了一眼元清音,叹了口气,将那个袋子拿了出来递到元清音的手里:“姑娘,其实我这里就有一株,我把它送给你吧。”
元清音满脸震惊地看着手里的袋子,又抬起头来看向刘四娘:“这,这真的是......”
“这是我找到你的时候,回家路途中偶然找到的。”刘四娘回道。
“现在我感觉,你比我更需要这株魁草。”
“但是临走前,姑娘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刘四娘问道。
元清音看着手里的袋子,立马点头答应:“您说,我听。”
“我这个人啊,命运多舛,丈夫早早地便离开了人世,留下我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而那两个可爱的儿子,本应是我晚年的依靠与慰藉,却也相继离我而去。这十多年来,我一直栖身于这座破旧不堪的小屋之中,孤苦伶仃,无人可依。”
“回忆起往昔,在那个曾经熟悉的村落里,人们对我的指指点点犹如芒刺在背。他们皆道我命硬,克夫又克子,视我如不祥之人,眼中满是嫌恶与恐惧。最终,他们无情地将我驱赶出村庄,仿佛我是一颗带来厄运的灾星。于是,我只得背负着沉重的悲伤,携着丈夫和儿子们的遗物,来到这片荒凉之地,默默安下家来。”
“说起我的大儿子,他在世时最喜爱雏菊。那洁白娇小、玲珑剔透的花朵,如同他纯净美好的心灵一般。因此,我每日都会悉心养护一朵雏菊,轻轻地将其放置在那张陈旧的木桌上。看着那淡雅的花瓣,我便能感受到大儿子曾给予我的温暖与关爱。”
“至于我的二儿子,他钟情于鲜艳的红色。为了纪念他,我特意在屋门口贴上了几张大红的对联。尽管那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出自本人之手,初写之时自我感觉尚佳,但如今细细端详,确实显得有些拙劣丑陋了。我这个人不识字,就只能这样写了。然而,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我对二儿子深深的思念之情。”
“再看看我腰间悬挂着的那枚铃铛,这可是我丈夫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每当微风拂过,清脆悦耳的铃声便会悠悠响起。那声音宛如丈夫温柔的低语,萦绕在耳边,让我觉得他似乎从未真正离开过我,始终陪伴在我的身旁......”
说着说着,刘四娘的眼里也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元清音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刘四娘的诉说。
“好了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