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版,飞出的符纸正好钉在阵法的正中间,随即砰一声巨响,法阵碎开了。
阵法被破了?!
柳凝雪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要知道十几天前,谢玄淮还只是个不会阵法的术法小白。
江荨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世长术法似乎很好。”
沈如珩也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谢玄淮的结印手势有几分道家的影子,但他术法诡谲至极,不像正派所学。
谢玄淮捻了捻指尖,道:“不巧,曾得过名师指点。”
“名师”柳凝雪听完这句,耳根噌地一下红了起来,忙转移目光,说道:“唉!江姐姐,你快看墙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江荨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果见墙上壁画嗦嗦地往下掉,壁画掉落处显出一片深红色。
空气凝固了一瞬,壁画还在不停地掉落,直至露出一大片红色,柳凝雪顿感后背发凉,语气带着颤抖问江荨,道:“江姐姐,这……这些是什么?”
江荨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尸体腐臭的气味随着壁画的掉落越来越浓,她脸色一愣,拉着柳凝雪往后撤了一步,喊道:“退后!”
沈如珩和谢玄淮反应迅速,紧接着墙上的壁画一大块一大块地开始往下掉,露出墙下的真面目。
五具尸体穿着不同红嫁衣,化着大同小异的妆容,正神情安详地躺在墙上,她们面色死白,手上脸上都有不同大小的腐烂。
柳凝雪又惊又怕,发着抖的手紧紧拽住了江荨的手臂,“江……江姐姐,这些人怎么会在墙里啊?”
江荨皱眉道:“我也想知道。”
她转头去问谢玄淮,道:“世子难道不该给个解释吗?”
谢玄淮气笑了一下,道:“江小姐这是何意?我已经不理府上事多年,佛堂更是一年不踏足两次,遇到案件不应该先查明真相吗?你们司灵监的人莫非都爱血口喷人这一套?”
江荨还算镇定道:“世子言重了,我并非是想含血喷人。”
谢玄淮道:“我言重?江小姐,你自进敬王府起就对我颇有意见,现在我府上出事了,受害者不应该是我吗?江小姐,你想要我怎么解释?”
他一口一个江小姐,疏离又冷淡,强硬且不退让,江荨一时哑然,这时,柳凝雪拽了下江荨,道:“江姐姐,尸体动了。”
江荨看回尸体,五具尸体面色不虞,似是不满有人打扰了她们的清净,睁一双没有眼珠的黑窟窿,死死“盯”着他们。
“啊!”柳凝雪惊呼一声,指着其中一个新娘,道:“若婵?!是若婵!!!”
那五具尸体竟有一具和若婵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不同的是,她双眼没有眼珠,脸上手上也烂了好几处。
五具尸体一动,她们的眼窟窿里就流不断地往涌出血泪,沿着脸庞一直滑落到地上。
沈如珩脸色一变,沉声道:“不可能,若婵明明已经被我用净邪瓶收了。”
柳凝雪哆哆嗦嗦地说道:“有没有可能不止有一个若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