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看着两人颇为亲昵挽在一起的模样,迟疑地往前踏了两步,开口问:“那我呢?”
江景扭头看他:“你腿不是还伤着呢吗?蹦回楼上歇歇吧。”
楼照语塞,本来是他想装装样子惹江景可怜的借口不仅根本没被重视,现在还被用来堵了自己的嘴。
不过他是什么人?这点揶揄调笑根本挡不住他。楼照立刻原地蹦了两下:“我早就好了,不用这么担心我。”
江景保持着转头的动作对楼照的厚颜无耻感到了震惊,楼照迅速走了两步蹭到江景另一边,手抬起轻轻把她的脑袋转回来。
柳恣意含笑看着他们两个,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哎呀,感情真好啊。”
楼照听了这话迅速点头,江景被这两人夹在中间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竟然没找到插话的时机。
小吴就是昨夜给他们办理入住、跟在柳恣意身边最久的那店小二,眼下正按吩咐把桌子上有些微凉的餐食撤了下去,重新换了一桌热气腾腾的早膳上来。
江景尝了一筷子柳恣意夹到她碗里的虾饺,确实晶莹劲道、鲜香四溢,她吃着随口问:“刚才那三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闹出那么大动静?”
听了这话,柳恣意一双俊眼上登时凝出怒意:“那两口子之前本来是另一家客栈的掌柜,我这客栈刚开业时就爱过来给我使绊子,我当时查了半天发现他们竟然做假账,报官后那男人被关进牢里几年,这两天刚放出来想找我讨个说法呢。”
接着她又冷哼一声:“他们客栈的生意黄了还不是自己作的,想让我赔钱我可不干。”
江景端了碗粥举起来敬她:“柳姐姐霸气。”柳恣意则笑着应下她这颇不正式的一敬。
吃饱喝足后,江景看着轻摇团扇的柳恣意,犹豫片刻,问道:“姐姐在此地住了多年,是否知晓东边有个村子,约十八年前被流寇抢掠烧毁?”
柳恣意摇扇的手停了停,偏头看她:“东边……清水村?”
“对对。”江景忙不迭点头,楼照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用意,也补充道:“我们昨夜去那边看过,简直成了一片废墟。只是不知流寇作乱的威力为何如此之大,难道将整村的人都赶尽杀绝了吗?”
流寇烧杀抢掠、戕害人命,十几二十年前常有,但随着绪帝登基严抓此等无法无天行径,此种状况才渐渐减少,所以他们不太能想象得到,得多少强盗才能把一个明显规模不小的村子毁得如此彻底?竟连墙都被破坏成那个样子。
柳恣意言辞间有些模糊:“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那时才十几岁……你们打听那村子干什么,找人吗?”
“是。”江景直视着柳恣意眯起的眼睛:“我母亲,之前住在清水村,如今下落不明。我其实真正想问的是,那村子当真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吗?如果有,他们都去哪了?”
柳恣意打量着江景陡然严肃起来的神色,长叹了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太久的事了,得让我想想,说起来,那村子的事可有点邪门……对了,你母亲叫什么?之前那边风景很好,我常常跑去玩,说不定我认识呢。”
江景:“她叫项存青。”
柳恣意的身子猛地僵直起来。